“主任，我不是跟您作對。”林老師走過去，想跟他解釋。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林老師的手臂，低聲道：“別過去！”
“嗯？”林老師不解地側頭，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懂我爲何忽然變得有些緊張。
我趕緊放開了林老師的手臂，乾笑道：“小心地滑。”
林老師依舊不解地看着我。
驀地，教導主任忽然陰沉着臉，起身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
我一驚，拽住林老師的手，開始往後退。
“明小柒同學，你怎麼了？”林老師顯然還沒意識到危險，只是狐疑地看着我。
我早已顧不和她解釋了，面前，教導主任緩緩朝我們走過來，一張沒有溫度的臉，佈滿陰沉的低氣壓。
我現在才明白，爲何每一次，教導主任走到我們教室裏，都會給人一種異常壓抑的感覺，其他老師算再嚴厲，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我緩緩開口，試探道：“主任，你和那些殭屍……是一夥的？”
此話一出，林老師瞬間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着我，“明小柒同學，你、你在說什麼？主任在我們學校任教幾十年了，怎麼會……”
教導主任並未說話，只是緊抿着嘴，鏡片後瞪着一雙無神的死魚眼，默默看着我和林老師。
“那天晚，你故意不讓司機叫救護車，而是把殭屍男孩帶車，又讓我去給他擦血，爲的是協助殭屍在我手留下印記。一個月前，學校來了輛獻血車，我記得你還動員大家都去獻血，凡是獻血的人都會加學分，這不是在幫綠毛殭屍收集人類血液嗎？”
我一口氣說完，林老師站在一旁，早已驚得目瞪口呆。
“天啊，主任，這、這是真的嗎？”
林老師不住地搖着頭，怎樣也不願意相信，一向自詡無神論者的教導主任，竟然會與怪物爲伍，這太不可思議了。
教導主任彷彿石化了一般，一言不發，也並不否認我的推測，只是死死盯着我。
“爲什麼？”林老師瞪着一雙不解的雙眼，大聲問道：“主任，您爲什麼這麼做？”
我冷笑，解釋道：“因爲，主任有把柄落在了那兩個殭屍手裏。”
“什麼把柄？”
“主任曾和一個叫阿月的年輕女孩來往甚密，作爲一個有家室有孩子的男人，他卻騙阿月，說自己未婚單身，阿月信以爲真，與他成爲男女朋友正式交往，結果一天晚，阿月去主任家玩，卻被主任的老婆逮個正着。”
“雙方很自然地發生了激烈的口角，結果爭吵，主任的老婆失手殺了阿月，可憐那女孩不僅被渣男騙，最後還搭了自己的性命。”
林老師怔怔地望着面前早已冷若冰霜的主任，怔怔地瞪着大眼睛，半天才緩過神來，結巴道：“小柒同學怎麼、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因爲，是阿月變成女鬼，親口告訴我的。”
轉眸，我又正色看向教導主任：“阿月恨死了你，她要讓你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