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轉頭正色看着我們說：“這座城市有條地下街，在那裏，只要有錢，沒有買不到的東西，我可以派我的手下，現在去買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肯幫我們。 .”
我不由和風沉玉相視一望，皆是一愣。
我知道，這老爺子說的地下街，是克羅地亞集市街。
那條街市，隱蔽又神祕，在那裏，無論你能想到的，抑或想不到的東西，那裏全部都有，算沒有，只要肯出高價，也會有人專門去準備。
我和北冥焰曾經爲了調查梅花組織的紋身，去過那條集市街，還遇了一對專門以喫人爲生的鬼母女。
當下，我開口道：“彭老爺此話當真？只要我幫你們趕走髒東西，你給我鬼靈？”
“當然，老爺子我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然不可能對一個女娃子食言。”
我看了風沉玉一眼，見他沒有反對，於是繼續說：“我要十顆鬼靈，作爲報酬。”
彭老爺立刻吩咐管家，“照明小姐說的做，現在去地下街買。”
我又說道：“你先給我五顆，事成之後，再給我剩下的五顆，相當於先交一半的定金，如何？”
彭老爺眉宇微擰，似有幾分不悅，卻沒有反對：“好，依你所言。”
我笑了笑：“那我們成交。”
那晚，我給彭老爺留下一些鎮鬼符，讓他們貼在家裏東南方向的牆角，可以暫時鎮住那鬼東西。
然後，我便和風沉玉一起離開了。
既然他答應了，先給我五顆鬼靈作爲定金，我自然要先回去等他消息，等拿到東西了，我纔會真的幫他捉鬼。
回去的路，風沉玉不住地對我道謝：“小柒，這次真的給你添麻煩了。”
我笑了笑：“什麼麻不麻煩的，我們都是爲了五兒。”
提起五兒，風沉玉臉的笑意再度隱去，露出幾分低沉的凝重，“也不知，何時才能救回五兒。”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也是安慰我自己：“別灰心，有希望總沒希望好。”
那晚我在宿舍關門的最後一刻，趕了回去。
蔣雙早已習慣我的神出鬼沒，自然對我的去向不會多問。我忽然想起，曾經我第一次在這所學校見到蔡五黎時，彼時的她，也像我如今這般，神出鬼沒。
現在我才意識到，她定是經常在外面捉鬼，那時我還覺得她是個怪人。
我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想來，在蔣雙心裏，如今的我，也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怪人吧。
次日，我接到了彭老爺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再次來到那棟白色別墅。
這一次，保鏢滿臉笑容，十分客氣地將我請進屋，又給我端茶倒水，和昨夜的冰冷嚴肅相，簡直像換了一批人。
彭老爺將一頂葫蘆遞給我，裏面果然裝着五顆鬼靈，我檢查了一下，發現沒問題，將葫蘆收進懷裏。
今日前來，不止彭老爺一人，他兒媳阿清此時也坐在沙發，低垂着面孔，看去拘謹不安。
我對她示意道：“阿清小姐，現在可以把你遇到的事，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