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驚,知道北冥焰佔有慾強,卻沒想到,連我和徐盛澤說話,他都不允許。
我乖順地靠在他懷裏,輕聲哄着我這醋罈子夫君:“夫君彆氣了,我只是和他去了趟公墓,確實回來得晚了點,以後我去哪了都先告訴我,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原本,我猶豫着要不要把回來路發生的事告訴他。
結果沒等我開口,北冥焰忽然問了句:“你去公墓祭拜誰?”
我垂眸,小聲道:“夏千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北冥焰在聽到夏千秋這個名字時,臉涌起幾分不自然,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淡然。
“走,送你回去。”他冷聲說了一句,拉住我的手,將我送回了宿舍。
站在宿舍樓下,我又和北冥焰膩歪了一會。想到又要幾天看不到他了,心一陣不捨。
我們躲在牆角擁吻了許久,鼻間滿是他身熟悉的檀香。
半晌,我不捨地推開他的懷抱,已經感受到北冥焰的意亂情迷,再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我趕緊打斷了他欲漸生起的情yu。
趕在宿舍關門的最後一刻,我終於回去了。
蔣雙看到我時,露出幾分欣喜:“還以爲你今晚又不回來了。”
“怎麼會?”我笑了笑。
走進衛生間,準備洗臉,閉着眼睛抹好了洗面奶後,去摸水龍頭。
驀地,我手一伸,卻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手腕。
我嚇了一跳,以爲是北冥焰捨不得走,跟我到宿舍來了。
我趕緊睜開眼睛,卻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此刻,衛生間內只有我一個人,頭頂閃着昏黃的吊燈,在我身落下一片昏暗的陰影。
怪,難道剛剛是錯覺?
我心裏犯嘀咕,也沒想那麼多,打開了水龍頭,將辣眼睛的洗面奶沖走。
結果,當我把臉洗乾淨,再次擡頭一看,卻忽然注意到,鏡子不知何時,多了個手印。
我嚇了一跳,我確定進來時,鏡子還是乾淨的。
剛剛低頭洗臉的功夫,多了個手印?看那纖細的形狀,似乎是個成年女性的手。
我心下一驚,難不成,是今夜在荒郊野嶺遇的那個紅衣女鬼,追到這來了?
“快出來!”我對着空氣喊道。
並沒有迴應,也不知女鬼是躲起來了還是怎樣,似乎並未打算現身。
我不由蹙眉,催促道:“何必藏頭露尾的?你有何遺願?爲何滯留在人界不肯去投胎?”
想到可能是那個紅衣女鬼作祟,我警惕的同時,心也涌起一絲期待。
既然是紅衣級別的厲鬼,那麼體內說不定會有鬼靈,只要消去這女鬼的怨念,也許能獲得鬼靈。
算沒有風沉玉介紹任務,我這倒黴體質,也會主動撞鬼。
半晌,衛生間的燈忽然發出嗞啦一聲響,開始忽明忽暗地閃個不停。
驀地,衛生間外,忽然傳來蔣雙的一聲尖叫。
“啊!”
我推門而出,急忙問道:“怎麼了?”
蔣雙驚恐地瞪着大眼睛,顫抖着手,指着我的牀鋪,嚇得聲音都變了味:“小柒,你、你的牀鋪,剛纔躺着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