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耳邊傳來一個女人,冰冷的威脅聲:“收起你的黃符,否則連你一起殺。 (. . )”
我捂住肚子從地坐起來,見不遠處的徐盛澤,好像忽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呆呆地看向路邊一個木牌,愣了半天,連我剛纔的反常,他都沒注意到。
“你在看什麼?”我趕緊從地站起來。
徐盛澤緩緩轉身,臉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複雜情緒,複雜又透出滿滿的恐懼,連剛剛遇到那一系列怪事時,都沒這般恐懼過。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見木牌寫着:玫瑰花的葬禮。
“這是什麼意思?”
徐盛澤忽然痛苦地捂住了面孔,搖了搖頭。
我詫異地看着他,卻在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晃了晃,大腦也空白了一秒。
我趕緊揉了揉太陽穴,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過來。
徐盛澤彷彿陷入了某個不好的回憶,沒注意到我的不對勁。
半晌,他才說道:“小柒,我知道這一路,是誰在捉弄我們了。”
我一愣,問他道:“誰?”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轉而眸色露出幾分哀傷,臉閃過一絲悔恨。
“玫瑰花的葬禮,是我們公司一個月前辦的一場時裝秀,可是那場時裝秀,卻出了一件事。”
出什麼事,難不成是命案?
果然,他緩緩開口,沉聲道:“原本要臺走秀的一個模特,不知怎的,把自己鎖在了化妝間,割腕自殺了。”
知道,是出了命案,不然他不會露出這副神色。
“然後呢?”
徐盛澤面露苦色,“我至今還記得,我們發現琳娜倒在地時,她手腕劃破了一個巨大的血口,血流不止,玫瑰花手鍊還戴在她的手腕,被染得一片血紅。一定是她,一定是琳娜變成了女鬼,這一路在捉弄我們。”
“玫瑰花手鍊?”我輕喃着。
徐盛澤點點頭。
我幽幽地擡起自己的手腕,擡到徐盛澤眼前,默默地開口:“是這樣的手鍊嗎?”
霎時,徐盛澤驚恐地看着我,連連後退,指着我道:“你、你怎麼會戴着?這條手鍊早跟着琳娜的骨灰,一起埋到墳墓裏了。”
我幽幽地朝他邁了一步,那一刻脣齒輕啓,卻並不是我自己發出來的聲音:“因爲我是琳娜啊……”
“你在說什麼?”
驀地,我忽然一躍而起,撲向了徐盛澤,使出了連我自己都驚訝的力量,將他一把按到地,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包庇那個賤人!”我口發出陌生的怨毒之音,心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恨意。
“小柒,你、你怎麼了?”徐盛澤被我掐得面紅耳赤,死死掙扎着。
驀地,他驚恐地意識到:“你被鬼身了!你是琳娜?”
這一句話忽然將我點醒了,我猛然擡起手,直愣愣地從地站起來。
那一瞬,耳邊驟然響起一個怨毒之音:“掐死他!掐死徐盛澤!否則,我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