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兩團可愛的小包子時,我的眼淚瞬間流下來了。 .
那是喜悅的淚水,彷彿苦盡甘來後,喫到嘴裏的第一口蜜糖,甜得我淚流滿面。
北冥焰坐在臥榻邊,小心翼翼將兩個小寶寶,放進我懷裏。
我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哭,嘴卻在笑。
“瞧你,還說我,結果自己哭得誰都開心。”北冥焰輕輕撫摸着我的額頭,笑得一臉幸福。
彼時,神婆和紫幻已識趣地退了出去,關閣門,不再打擾我們一家四口。
兩個寶寶在我一左一右,都在看着我,傻呵呵地咧嘴樂,模樣煞是可愛。
這鬼寶寶,似乎一生下來,人類的寶寶要懂得多,已知道傻樂逗媽媽開心了。
我左看右看,簡直不知該多看哪個一眼,兩個都喜歡得不得了。
“太可愛了。”
我忍不住將兩個寶寶都摟在懷裏,吻着他們肉嘟嘟的白嫩小臉。
旋即,我又故作嗔怒般,看着北冥焰:“你瞧,寶寶們和你一樣,身體冷得跟冰塊似的。”
北冥焰將我抱在懷裏,一臉寵溺地撫着我的臉:“小柒,謝謝你。”
我不禁一怔,擡眸望着他,“謝什麼?”
“謝謝你爲我生兒育女,你辛苦了。”
我靠在他懷裏,不由笑道:“說什麼辛不辛苦的,兩個寶寶這麼可愛,還有個又帥又厲害的爹,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北冥焰吻着我的額頭,將我連同兩個寶寶,一起摟在懷裏。
寶寶們好地擡頭,打量着孃親和爹爹,肉嘟嘟的小臉堆起了滿滿的笑意。
“對了,”我忽然想到什麼,正色望着北冥焰,“快給寶寶們起個名字吧。”
北冥焰寵溺地颳着我的鼻尖,“名字我早想好了。”
我驚喜地看着他,“說來聽聽。”
他笑了笑:“你叫小柒,我們女兒叫小五。”
我的心登時一緊,笑容在那一刻僵在了臉。
小五,北冥五,我心默默輕喃着,淚水忽然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落下來。
“怎麼了?”北冥焰眸色一怔,不解地看着我。
我趕緊擦乾眼淚,搖了搖頭,再度露出笑意:“沒什麼,女兒叫小五,那兒子呢?”
“兒子叫小志,你覺得怎麼樣?”
小志,那一刻,我的心驀然一沉,徹底沉入萬丈深淵。
蔡五黎是我和北冥焰的女兒,這我並不意外,只是剛剛再度從北冥焰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讓我心底猛一抽痛,只覺得自己虧欠了她許多。
可是,當北冥焰說出了小志這個名字,我才徹底恍然大悟。
志兒,是被夜凌蒼認作義子的火鬼童。
原來,他是我和北冥焰的兒子!
那一瞬,我忽然將兩個寶寶緊緊摟在了懷裏,彷彿下一秒,會有人出現,將他們從我身邊搶走。
“怎麼了?小柒,從剛纔說起寶寶名字時,你怪怪的。”北冥焰擔憂地看着我。
我怔怔地擡眸,望着北冥焰,聲音不自覺透出幾分悲慼:“焰,若是有朝一日,兩個寶寶都離我們而去,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