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後知道什麼了？”我沉聲，不動聲色地問道。
月影聳聳肩，不屑地看着我，似乎並不想說。
我大概也猜到了，“是不是冥後察覺了梅花組織的祕密？所以鬼王大人讓你殺了她？”
月影神色一緊，立刻眯起眼眸看着我：“原來，你也知道梅花組織？”
我不屑地看着她：“我好歹也跟着鬼王大人那麼久，知道梅花組織，有什麼好怪的，那組織專門煉鬼害人，收集靈魂，這早不是什麼祕密了。”
月影垂眸，涌起失落之色：“還以爲，他只告訴了我。”
我微微勾起脣，平靜地看着月影落寞的神色，“你喜歡他？”
驀地，月影忽然擡眸，冰冷的眼底透出一抹怨恨。
我想起，曾經在酆都，夜凌蒼偶爾對我動作曖昧些，月影看到了會不高興。
她輕笑一聲，眼底卻寫滿不甘：“喜歡他又如何？在大人眼裏，我永遠只是他養的一個殺手，一個棋子罷了。”
“可你卻心甘情願地任他擺佈，甚至爲了替他保守梅花組織的祕密，不惜殺了冥後。”
“不是的！”月影厲聲否認：“害死冥後純粹是我自己的主意，與鬼王大人無關，他從未命我做過此事，不過是我自己，想替大人保守祕密罷了。”
我眯起眼眸，心閃過一絲狐疑，也不知，月影是爲了保護夜凌蒼，才故意這樣說，還是此事真與夜凌蒼無關。
不管怎樣，如今殺害冥後的真兇，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冥後是如何發現梅花組織的？”我繼續問。
月影不屑地冷哼：“親王殿下大婚那天，冥後不慎撞見了鬼王大人與黃泉城城主官旬，在聊梅花組織的事，我躲在暗處，發現冥後竟然偷聽到了。這樣的祕密落入她耳，我如何能留着她？”
我不由蹙起眉心，想起在現代，官旬被抓那次，當時我還以爲他是梅花組織的頭目，不想，真正的主謀還躲在背後，官旬不過是被夜凌蒼推到前面，替他擋槍的棋子罷了。
果然是夜凌蒼的做事風格。
只是，那天我一直蒙着紅蓋頭，並沒有注意到，原來夜凌蒼也在喜堂。
半晌，我定定地望着月影，輕笑：“你是自己去找冥王自首，還是讓我去揭發你？”
“揭發我？”月影不屑地白我一眼，眸露出幾分狠厲：“你自己也是酆都來的細作，你覺得，冥王會信你的話？”
末了，她又補充道：“對了，你知道，爲何冥王會察覺到你的身份嗎？”
我眉心一冷，“是你散播的消息？”
月影勾起脣，笑得一臉嫵媚：“小柒，我早看出，你的心已經不再向着鬼王大人了，從你看北冥焰的眼神知道，你的魂都被他勾走了！鬼王大人將你養大，教你一身本領，可你卻不盡心盡力替他做事，反倒站在北冥焰那邊，我真替大人感到不值。”
我搖搖頭，垂眸道：“我並不想做謀逆之事，鬼王大人……他看錯我了。”
“都是藉口！”
月影怒喝一聲，忽然拔出腰間佩劍，霎時，銀光一閃，利劍猛然朝我胸口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