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閉了嘴,又乖乖地躺回臥榻,再不敢動。 (. . )
身下,依舊是那片柔軟涼滑的錦緞,我再熟悉不過,這是我在現代時,經常睡的地方,也是經常與北冥焰纏綿的地方。
想到那些纏綿牀榻的夜晚,我本發燙的一張臉,不由漫延起了更加明顯的紅暈。
北冥焰本打算離開,卻驀地瞥見我臉暈起的大片潮紅。
他微微一怔,索性不走了,坐在臥榻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很緊張?”他凝眸注視着我,脣角噙着一抹笑意。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你臉紅什麼?”他驀地俯下身體,湊到我眼前,一字一句地盯着我問。
“我……我只是喝多了。”我心虛地別過頭去,絲毫不敢直視他熾熱的金眸。
北冥焰依舊傾身,覆在我耳側,眼見我的臉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卻依舊以那樣曖昧的姿勢將我困在臥榻,絲毫沒打算離開。
“殿下,我困了,您別再靠近了,否則我會、我會……”我已經語無倫次了,小心翼翼地往臥榻裏挪。
“你會怎樣?”北冥焰故意反問,眼底滿是戲謔。
“我會忘記,我只是你的護衛。”
驀地,北冥焰神色一滯,卻是直起身體,不再逗我。
只是,他依舊居高臨下地站在臥榻邊,看着我,眸透着我看不懂的深邃。
半晌,他輕輕呢喃着:“真不敢相信,你是年獸口的那位姑娘。”
我猛然一驚,醉酒的眩暈感,立時消退了幾分。
年獸口的那位姑娘?我知道,北冥焰說的是我。
我不由摸了摸腰間那枚荷包,忽然間明白了。
北冥焰曾對我說過,他幼時經常做一個關於年獸的夢,年獸在夢見他孤單,告訴他,將來會派一位姑娘來到他身邊,陪伴他生生世世。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年獸定是告訴他,那個姑娘名叫小柒,並將這枚繡有“柒”字的荷包贈予北冥焰。
而那晚,他將我的血滴入荷包內,定是年獸教他的測試方法,所以他看到我的血沒入荷包內消失不見,會那般驚訝,又直接將荷包贈予我,讓我好生戴着,不許摘。
這一切,此刻在我腦交織匯合,漸漸連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年獸的那句話,在幼年時,印刻在了北冥焰心。
所以,這些年他看起來對任何女性都沒什麼興趣,想來,不過是在尋年獸口,那位命註定要在一起的姑娘。
如今,他尋到了。
彷彿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從遙遠的酆都,來到冥都,與北冥焰相遇、相知。
只是,我心卻越發不解,年獸與北冥焰究竟是什麼關係,它與我又是什麼關係,我總覺得,它絕不止是我和北冥焰的牽線紅娘這麼簡單。
算真的只是牽線紅娘,它爲何要極力撮合我和北冥焰,要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呢?
年獸的身,似乎隱藏着許多祕密,我相信,那是連北冥焰都不知道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