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罷午飯,我和方筱蕾準備回宿舍小憩,結果回去的路,筱蕾不知怎的,忽然身子一軟,倒在了我肩。 (. . )
我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扶到旁邊的石凳,讓她坐下來休息,她靠在我身,不住地揉着自己的額頭。
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快要失去意識,我一臉擔憂:“筱蕾,你怎麼了?”
“沒事,是花粉過敏……”
如今正值春夏交接之際,許多過敏體質的人,都易在此時節舊疾發作。
我趕緊去旁邊便利店買了瓶水,喂她喝了一點。
好在,方筱蕾坐在凳子休息一會,緩過來了,蒼白的臉總算有了點血色。
我看她精神好轉,不由鬆了口氣:“你剛纔嚇死我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老毛病了,每年都會花粉過敏,嚴重了會昏過去,所以你看我,即使天氣再熱,我都穿着長袖長褲。”
我一看,還真是,今天溫度很高,我都已換夏天的短袖t恤,方筱蕾卻依舊裹着手腳。
“你這麼容易過敏,以後出門還是戴口罩吧。”
她點點頭,感激地看着我:“剛纔謝謝你了,小柒,要不是你,我可能要一個人倒在馬路了。”
當晚回到宿舍,方筱蕾從包裏拿出一個口袋遞給我。
“喏,這是我從老家帶回來的特產,給你嚐嚐,昨晚你回來的太晚了,蔣雙和小五的那份,我早都給她們了。”
我接過一看,裏面裝着我最愛喫的鮮花餅,方筱蕾是雲南人,回了趟老家,自然會給我們帶雲南最知名的特產之一。
我曾去過雲南幾次,每次回來都會給同學們帶鮮花餅,那會我還住在徐盛澤家,有幾次是以他妹妹的名義,跟着他公司一起去旅遊。
後來有了北冥焰,我和徐盛澤幾乎也不聯繫了。
那天晚飯沒喫飽,恰好桌放着一排鮮花餅,我啃了兩口。
結果睡到半夜,不知怎的,忽然覺得腹部一陣不適。我擰開手電,疾步朝衛生間走去。
剛關好衛生間的門,覺得胃部翻江倒海,對着洗手池忍不住吐了個乾淨。
我一向身體很好,這是怎麼了?
那一瞬,我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該不會懷孕了吧!
天啊!我纔剛大二,若是懷孕了,被同學們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況且我這剛申請來的出國留學機會,豈不也要放棄了?
吐過之後,胃裏很空,我無力地趴在洗手池邊,心不住地胡思亂想。
除了懷孕,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自從和北冥焰偷食了禁果,我早已習慣了與他夜夜新婚的生活,也早被他喫到骨頭渣都不剩。這樣頻繁又不加節制的歡ai愛,若是不懷孕,都怪了。
我輕撫小腹,心忍不住一陣低落,也不知肚子裏,是不是真的已住了個鬼寶寶,想到一個面目猙獰的鬼嬰,齜牙咧嘴地朝我撲過來,喊我媽媽,我不由打了個冷戰。
我將水池沖洗乾淨,又漱了漱口,正要離開衛生間,忽然眼前一黑,旋即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