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一看,發現風沉玉和蔡五黎已經從客廳沙發站了起來,正一臉尷尬地與我們面面相覷。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北冥焰臉色一暗,旋即攬住我的肩,一臉不悅地正色說道:“本殿下與愛妃共浴是家常便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是,關你們毛事!”我惱羞成怒,朝他們大吼。
風沉玉乾笑幾聲,一展蒲扇以掩飾尷尬:“沒、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你們這樣秀恩愛,看得我們這些單身狗羨慕不已。”
“誰秀恩愛了?”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半個小時後,我和北冥焰換好衣服,坐在沙發,風沉玉和蔡五黎那兩人依舊神色閃躲,有些不自然。
我好想罵街,怎麼我和北冥焰的閨房祕事,總能暴露於外人面前,一點隱私都沒有,此刻,我真想把風沉玉和蔡五黎腦的記憶清理乾淨。
“這次又是什麼事?”北冥焰冷冷地白他們一眼,不客氣地問。
風沉玉趕緊說:“是那首自殺神曲的事。”
他看了一眼蔡五黎,後者會意,旋即拿出手機,給我們看一個音樂件。
“這是我從一個初生手機裏複製過來的,這首曲子叫《望穿秋水》,聽說是一個得了抑鬱症的音樂家作曲的。”
望穿秋水,呵呵,還忘穿秋褲呢。
蔡五黎當然沒看出我內心鄙夷的吐槽,繼續說:“這首曲子極其陰邪,但凡內心深處藏有祕密的人,聽後很容易被蠱惑自殺,尤其在一所初裏極爲盛行。”
我知道,她說的是鍾小淳所在的那所學。
說起這個,我一直有件事沒想通,是這次我的委託人鍾小淳,她口所說的鬼到底在哪?
走訪了一趟學校,也未曾感受到一絲鬼物作祟的跡象。
反倒是這首自殺神曲,一直出現在各處,刷存在感。
難道鍾小淳口說的有鬼,鬼害死了她朋友,指的是這首曲子?
也許她朋友皆是聽了這曲子後自殺的,於是她自己也終日提心吊膽,不敢學,倒也說得通。
風沉玉不是也說過嗎?這次的鬼物是個狠角色,較特殊,我越發覺得,也許這一次的任務,我們要擊破的,是這首聽了使人產生幻象的邪曲。
“五黎,這首曲子最早從哪流出來的?你不是說出自一個抑鬱症患者之手嗎?那總不會沒有源頭吧?”
蔡五黎神色凝重:“那個音樂家早已過世,後來不知怎的,這曲子流傳到了,至於最早是誰開始散佈的,那不得而知了。”
“那你們今天來這是?”
我還以爲他們是來求助的,不想,蔡五黎看着我,臉閃過一絲擔憂:“聽說你之前也被曲子控制過心智,我只是擔心你,來看看你。”
擔心我?我不由心底一顫,不知她是何用意。
“五兒,我們該走了。”
風沉玉適時打斷了她,起身拉住蔡五黎的手,告辭了。
這次,他倒是挺痛快。
當晚,北冥焰忽然被寒肅叫走了,處理冥界緊急公務,家只剩我一人。
我倒也樂得自在,悠閒地哼着小曲,準備睡覺。
結果,我一開口,不自覺又哼出了那首曲子,不由嚇了一跳。
忽然,一道幽怨的哭腔,從我身後緩緩飄來,恍若悲慼的女鬼叫魂之音,卻絲毫感受不到一絲陰氣。
“看來,你已對我念念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