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學附。
如今正值五一小長假,校園本該冷冷清清,沒什麼人,可這所初校園裏,卻意外地全是老師學生。
我和風沉玉踏入其,清一色的初校服映入眼簾,一片朝氣滿滿。
“真怪,這學校不放假嗎?”我狐疑。
風沉玉情緒依舊有些低落,恍惚了一秒,才慢吞吞地輕笑:“誰知道呢?”
我推了推他的肩,讓他打起些精神來:“別愁眉苦臉的,不是被拒絕了嗎?誰還沒受過點感情挫折,這頁翻過去了還是條好漢。”
他自嘲地搖了搖頭,旋即問我:“你也受過感情挫折?”
這話把我問住了,我還真沒受過所謂的情傷。
我長到十八歲,沒交過男朋友,北冥焰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我的感情史裏只有他。
他寵我入骨,護我周全,和他在一起那麼幸福,我怎麼有機會受情傷?
可我爲了安慰此刻鬱鬱寡歡的風沉玉,只好開始編假話。
“以前我給隔壁校草遞情書,可人家劈頭蓋臉地把我拒絕了,說他和我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是絕對不可能的。”
風沉玉愣愣地聽着,眼似乎透出幾分不可置信。
頓了一頓,我又說道:“其實一個人不喜歡你,他可以找到一萬個理由拒絕你,若他喜歡你,算有一萬個無法在一起的理由,他也會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說完這番話,我都佩服自己,不僅撒謊不用打草稿,連這種心靈雞湯都張口來,完全不用思考。
我正暗自得意,卻在那時,身子晃了一晃,太陽穴驀地襲來一陣莫名的劇痛。
“嘶……”
我忽然捂住額頭,腦恍若閃回了無數個片段,飄着一道道看不清的黑白剪影,支離片段地撞擊着大腦,將額頭撞得生疼。
爲何剛剛那句隨口而出的心靈雞湯,卻覺得分外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有人對我說過,我卻絲毫想不起來那是誰說的。
“你怎麼了?”風沉玉看出我的不適,關切地問。
我死死咬着脣,痛得冷汗直流,根本無暇迴應他的關切,只撐住額頭默默搖了搖頭。
半晌,微風拂面而過,痛感才漸漸減弱,我擡起眼眸,勉強看着他笑了笑:“沒事,應該是着涼了。”
“你好像很不舒服,要不今天回去吧?”
我搖了搖頭:“來都來了,不要白跑一趟。”
說罷,我徑直朝教學樓走去,我可不想因身體原因耽誤任務,況且這會已經不痛了。
風沉玉拗不過我的堅持,跟在了我身後。
當我們敲響辦公室的門,開門的是一位女老師,頭髮綁在腦後,亮出鋥明瓦亮的光潔額頭,薄脣緊抿着,透着嚴肅的神色,看得我忍不住想起自己初時的班主任,我不由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一進辦公室,她坐到辦公桌後,嚴肅地打量了我和風沉玉一眼。
“李老師您好,這是我和風先生的名片。”
我將兩張卡片遞過去,來之前,我們已編造了一個身份,說我們是心理醫生,受鍾小淳母親之託,來學校瞭解一下鍾小淳平日的在校情況。
於是,以這樣的正當理由,我們成功約到了班主任李老師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