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焰說的三界,是指人界、冥界、天界,他竟然說我不屬於這三界,開什麼玩笑!難道我是外星人嗎?
他眉宇微鎖,眸涌起幾分迷離:“三界內所有生靈,皆被記載於生死簿內,他們的生辰命運,平生所遇的一切,皆是命註定,由生死簿記錄在冊。 .”
頓了一頓,他沉沉地看着我:“可唯獨你,生死簿沒有你的名字。”
我心下一驚,旋即乾笑:“該不會是判官忘了把我的名字寫去吧?你們冥界的官差做事好不認真。”
嘴這麼說,可心裏卻覺得,不可能是忘寫了這麼簡單。
北冥焰只笑了一笑,卻沒有說話。
半晌,他摟住我,輕緩揉着我的發線:“你對我來說,是個謎,我能看到世間萬物的命運,可唯獨看不到你的。”
我怔了半晌,不知該作何回答,我根本不懂,他說的話,對我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我不屬於三界,難道我不是人類嗎?可我更不可能是妖魔鬼怪,那我究竟是什麼?
難不成我是火星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
呵呵,別逗了,我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我是不是告訴你太多了?”北冥焰見我神色迷離,摸着我的頭:“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知道你不在生死簿內,可原因我也不得而知,怕你胡思亂想才一直沒說。”
“我纔不會胡思亂想。”我往他懷裏挪了挪,摟住他的身體輕聲說:“我是什麼有那麼重要嗎?我只知道,我是你老婆夠了。”
北冥焰神色一怔,似乎沒料到我這麼豁達,毫不追根究底。
“對了,你頭還痛嗎?”
我輕緩撫他的額頭,替他揉着太陽穴,自月圓那晚頭疾發作,已過去半月有餘,雖沒見他再次發作,可我依舊擔心他體內的封印,隨時會讓他舊疾復發。
他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不痛,有你在,我哪都不痛。”
我欣慰地點點頭:“我會幫你繼續找鬼靈的,攢到能幫你解除封印爲止。”
然後,我將風沉玉交給我的新任務和他講了一遍,我不會瞞着他做危險的事,我不想讓他擔心。
他聽完後,沒有過多反對,只說了句:“注意安全。”
次日,便是五一假期正式開始的第一天。
那天惠風和煦,暖陽高照,我和風沉玉約好,在委託人家樓下見面。
我到得早,等了一會,看到風沉玉的車從不遠處開來,直到將車停穩,他才緩緩朝我走來。
他身着一襲灰衣,整個人看去有些疲憊。
我一看知道,定是昨日與蔡五黎談得不愉快。
哎,爲情所困,愛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風沉玉也是可憐。
可我沒空與他閒話情傷,開門見山,我直接按響了委託人家的門鈴,風沉玉靜靜地跟在身後,情緒有些低落。
開門的是一個年女人,皮膚飽滿,氣質頗佳。
我們簡單做了自我介紹,那女人立刻將我們請進屋,熱情地給我們端茶倒水。
“兩位大師快幫我女兒看看吧,這孩子躲在房間幾天了,是不肯出門。”
這一聲大師叫得我尷尬,我笑了笑,正欲讓她帶我們去見她女兒,聽裏側一間房裏忽然傳來哐噹一聲響,似乎有人在摔東西。
“滾出去!我說了我不學!”
一個女孩嬌蠻的吼聲,從房裏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