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年母親的委託,她說自己女兒最近不肯去學校,每日躲在家,裹着被子,神神道道地說胡話。 .問她怎麼了,她只說害怕,有鬼,然後什麼都不肯說了。
母親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結果她又不肯去,母親若逼她,她揚言要自殺。
風沉玉一邊講,一邊無奈地苦笑:“她媽媽找過來時,一口咬定女兒邪了,我倒覺得,說不定只是小朋友不想學而已。”
我只是聽着,畢竟沒了解過實情,也不好發表什麼觀點。
那天下午,風沉玉原本要帶我造訪委託人家,可我下午的課實在太滿,我又不想逃課。學期我被迫落下幾個月的課,這學期說什麼都不能再逃。其實,我內心隱藏着一個學霸屬性。
於是我和風沉玉商定,五一小長假一到,我們立刻去那戶人家看看情況。
我將風沉玉送到校門口,結果迎面看到蔡五黎一個人站在樹下,她似乎在眺望遠方,並沒有看到我們。
風沉玉一看到蔡五黎,那張臉立刻沒出息地浮起紅暈,欲行又止地愣在原地,也沒有喚她。
我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樣,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拉住風沉玉,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朝蔡五黎的方向走過去。
“別……我現在不想和她說話。”
他推脫着,說什麼都不肯和我走。
“別裝了,嘴說不想,可你的身體卻很誠實。”
“小柒,你不知道,次我表白了,然後被她拒絕了……”
“什麼時候的事?”
我一怔,瞬間停下腳步,原來是這樣,難怪風沉玉這麼猶豫。
他懊惱地輕嘆:“是次她被狐妖打傷,北冥兄救了她之後,我送她回家,在她家樓下對她表白,結果她連猶豫都沒有,毫不留情地把我拒絕了。”
說完這席話,風沉玉垂下眼眸,修長的羽睫閃着幾分落寞,看得我於心不忍。
我放開了他的手,也不拽他了。
這傢伙也真夠悲催的,怎麼喜歡了蔡五黎這個不開竅的,若換作其他女孩子,被風沉玉這等美貌男子表白,還不得興奮地撲去。
無奈,蔡五黎是個怪人。
既然如此,我也彆強人所難了,看着他滿臉悽然,我不忍道:“你快走吧,趁現在五黎還沒看到我們。”
結果,我話音剛落,蔡五黎轉頭盯了我們。
瞬間,風沉玉面色紅得像個蘋果,一直漫延到耳根。
這男人也太純情了,不會還沒有過戀愛經驗吧……
蔡五黎一看到我們,大步朝我們走來,絲毫沒有風沉玉的扭捏。
“小師叔?你怎麼在這?”
她一見到風沉玉,大咧咧地開口問他,完全看不出一絲尷尬之色。
“我、我來找小柒,這麼巧啊,啊哈哈……”
果然面對心人是不一樣,風沉玉和我說話一向談笑自如,可面對着蔡五黎,開始結結巴巴。
“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有些眉目了。”蔡五黎像個嚴肅的士兵,在給首長彙報工作,她一臉正經地看着風沉玉,不急不緩:“那首自殺神曲的傳播速度,想象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