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嚇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莫名其妙發脾氣的蔡五黎。 .
縱使脾氣再好,她也浮現出幾分惱意:“我都說了戴耳機聽,又不會吵到你。”
結果,蔡五黎提高了聲量,急吼吼道:“你聽不懂話嗎?我說了,這曲子有問題。”
我不由心下狐疑,一首曲子能有什麼問題,蔡五黎還真是個怪人,自從我擺脫了慕田田,她又重新奪回年度第一怪胎的寶座。
“小五,有話好好說。”方筱蕾放下紙筆,站出來打抱不平:“你這一驚一乍的,把我們都嚇到了,不一首歌嘛,剛剛雙雙也道過歉了,何必不依不饒的。”
蔡五黎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似乎覺得和她們說不通,她索性不說話了,一把奪過蔣雙電腦,不顧她的反對,愣是將存放在桌面的那首曲子刪掉了。
這下,蔣雙看傻了,也不懂蔡五黎爲何這麼堅決。
歌曲件進入回收站,又被蔡五黎徹底粉碎,她這才放下電腦,回到了她自己的牀鋪。
一個倒頭,她躺下去繼續睡了,留下我和蔣雙、方筱蕾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剛剛那幾秒鐘時間,蔡五黎的心理活動到底是什麼。
“你什麼意思?”蔣雙氣不過,站到蔡五黎牀前,叉着腰一臉不忿地質問着。
良久,蔡五黎才慢吞吞回過身,下打量她幾眼,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那首曲子,你從哪弄的?”
蔣雙不悅道:“我堂妹傳給我的,怎麼了?”
她忽然一坐而起,來了精神:“你堂妹又是從哪弄的?”
蔣雙叉着雙臂,一臉無可奈何,似乎要被蔡五黎氣樂了:“我說你管得可真多哎,我們沒事聽歌,礙着你什麼了。”
蔡五黎冷聲說:“我是好心才提醒你,不要再聽那首歌了,更不要把它傳給任何人,知道嗎?”
聽到這裏,我驀地一愣,蔡五黎雖行事古怪,可她不是個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人,她那清冷的性子,也很少和不相熟的人多言一句。
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那曲子真有什麼蹊蹺?
“小五,那首歌有什麼不對?”我試探性地問她,一開口,我沒有忘記叫她的新名字。
我可不想在同學面前叫錯,免得引起她們不必要的好。
蔡五黎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眸,滿臉凝重:“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首歌有古怪,聽了會讓人自殺。”
蔣雙先是一驚,旋即徹底憤怒了。
饒是修養再好,她也忍不了了,不顧形象地對蔡五黎大吼:“你亂說什麼?我堂妹前幾天傳給我的,她聽了好幾遍,還不是好好活着,你這是在咒我堂妹死嗎?”
我也覺得怪,聽了會讓人自殺?難道蔣雙聽的曲子,像《藍色星期五》一樣?
那首世界聞名的《黑色星期五》,以前課時老師曾給我們播放過,曲調確實壓抑悲傷,可聽了會自殺的說辭,也不過是被世人誇張放大罷了,這世哪會有人因爲聽一首歌去死。
若真有,那也是本身存在抑鬱傾向,曲子不過是外在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