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她搬來這個宿舍時,說要陪我一起面對怪人,也不知所言是真是假。 .
我只看了她一眼,徑自朝校門口走去。
說實話,我並無目的,更不知今夜要在哪裏度過,我只知道,宿舍那個怪女人,我是決計不會再打交道了,小命要緊。
蔡五黎似乎還站在原地,我看到她孤清的視線,默默注視着我離開的身影,卻沒有跟來。
“小柒。”
耳邊忽然傳來北冥焰熟悉的聲音。
我擡頭一看,心下不由一喜,不知何時,他已悄然現身,站在了我面前。
我一頭撲進他懷裏,今夜不會流落街頭了。
“焰,你怎麼來了?”
他臉色微沉,不似我這般喜悅:“若我不來,你今夜打算去哪?”
我心虛又愧疚地拽着他衣角:“我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你最近那麼忙。”
他冷聲打斷:“什麼叫添麻煩,我是你夫君,你遇到困難不該找夫君嗎?”
“我錯了。”我見他面含薄怒,不由搖着他的手臂哄道:“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客氣了,有事沒事都去找你,好不好?”
他的冰山臉這才融化,脣角浮起一絲淺笑:“這還差不多。”
“走,帶你回家。”
他拉起我的手正要走,身後蔡五黎幾步跟來,擋在我們面前。
我嚇了一跳,臥槽這貨不會今晚要跟我們一起回家吧,請你趕緊離開好嗎?
結果她只看了北冥焰一眼,說了句:“照顧好她。”
然後,她走了,消失在黑暗。
呦,這是唱哪一齣,怎麼口氣跟我家長似的,呵呵。
“蔡五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問。
她停住腳步,轉身對我說:“是我叫他來的,不過你別誤會,我是通過風沉玉找到他的,我可不知怎麼聯繫他。”
我不禁一愣,轉眸看向北冥焰,他點點頭:“今夜幸虧沉玉告訴我,不然你怕是要獨自離校出走了吧。”
蔡五黎看着我,竟偷笑了一下,小聲說:“明明想他,還不肯找他,我只好幫你一把。”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小聲對她道了聲謝,拉着北冥焰走了。
她還真怪,時而對北冥焰表現出莫名的興趣,時而又極力給我和北冥焰創造機會。
該不會,她真的與我們有血緣關係吧。
那晚一回到家,我便急匆匆地去衛生間開始洗澡,這兩天,與一個不愛乾淨的舍友和一條流浪狗同住在狹小的空間內,我覺得自己也變髒了。
躺在豪華浴缸內,我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情大好,似乎連近來的黴運也一併洗掉了。
我閉眸淺寐,心裏美滋滋的,若是能一直住在家裏該多好,只是離學校太遠了點。
哎,提起那所學校,那間宿舍,我本能地脊背發涼,渾身冒虛汗。
罷了,不要多想,至少此時此刻,我呆在家,呆在北冥焰身邊,是絕對安全的。
我打定主意,回去後立刻和校方申請換宿舍,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和神經病安排在一間宿舍,該不會跟我有仇吧。
當我終於洗漱完畢,走出衛生間,看到北冥焰披着一襲睡袍,輕倚着牆壁,眼神淡漠地望向窗外。
手提着一杯乾紅,他薄脣輕抿品着紅酒,一襲睡袍鬆散地半扣半露,誘人的胸膛分外妖嬈魅惑。
“要來點嗎?”他對我輕笑,揚了揚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