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焰鳳眸輕眯,勾起脣角:“你這樣稱呼夫君?”
“你本來是色鬼!”我朝他臉撩起一片水花。
他沒有躲,只勾起修長的指尖,輕輕抹掉懸落脣角的水珠,那動作竟透着說不出的性感。
我不由看呆了,盯着他俊美的面孔一眨不眨,只覺得身體開始莫名燥熱。
他傾身而下,俯視着我,“你很喜歡看我?”
“因爲你好看。”我很誠實,不自覺地喉嚨一動,嚥着口水。
“我可不止臉好看。”他壞笑,邪魅的鳳眸在我眼漸漸放大,“想不想看更多?”
如同不可抗拒的魔力,我怔怔地望着那張完美的臉,點了點頭。
他忽然大手一撈,將我從浴缸裏抱起,隨手抓過架子的浴巾,裹糉子一樣將我裹緊。
然後,我被他扛到了肩。
我猛然驚醒,捶打着他的背。
“快放我下來!不要被我家人看到!”
他恍若未聞,一路扛着我,從衛生間走回臥室。
“難得寶貝想看,夫君滿足你。”
我也不知自己了什麼邪,像被他勾了魂似的,怎麼傻呵呵點頭呢。
說話間,他已將我扛回臥室,重重地扔到牀。
“既是色鬼,夫君怎能辜負這樣的殊榮?”
他邪肆一笑,粗暴地扯掉我胸前的浴巾。
“呀!我、我開玩笑的!”
我真的慌了,雙手交疊,本能地護在胸前。
他勾起脣,熟練地掰開我的手腕,傾身而下將我扣在牀。
絕美的鳳眸,迫近而來……
“今天在車,你不是說想抱着我嗎?夫君現在讓你抱個夠。”
旋即,冰涼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
“唔……”
我被吻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心已將自己罵了千萬遍。
好端端和他說那樣曖昧的話,真是自作孽!
他一邊吻我,一邊去解自己的領口,我嗚咽掙扎,卻絲毫推不開他的身體。
大腦一片空白,只剩兩個字。
完了。
真的完了。
浴巾早被他扯開,扔到地。
此刻,我赤裸着身體,承受着他暴風雨般的熱情。
今晚註定要被他喫掉了……
萬萬沒想到!
拯救我的,是一通電話!
電話鈴響起時,北冥焰剛好解開他的襯衫釦子,露出古銅色的性感腹肌。
那一刻,我徹底怔住。
我終於懂了,爲何他說,他不止臉好看。
我從未見過那麼完美的身材,曲線分明,輪廓清晰,簡直雜誌的模特還要好看一百倍。
擦掉快要流下的鼻血,我猛然意識到,電話鈴還響着呢!
我急忙推開他,伸手去摸牀頭櫃的電話。
“不許接。”
他不悅地低吼,一隻大手攬住我的腰,不由分說又將我按回牀。
我瞥到來電號碼,是蔡五黎。
這麼晚了,她給我打電話幹嘛?不會和白天那個委託有關吧?
來不及多想,北冥焰雨點般的細吻,又落在我身。
可我內心卻隱隱升起不祥之感,不由掙扎道:“放手,北冥焰,你放開我。”
“別分心。”他輕咬我的耳垂,喘着粗氣。
“不行!”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咬住了他的鎖骨。
“嘶!”他喫痛地吸了口氣。
我趁機將他推開,去摸櫃的電話。
顧不得北冥焰陰沉的臉色,我按了接通鍵。
電話那端立刻傳來蔡五黎的聲音。
“這麼久才接電話,不會在和你夫君做羞羞的事吧?”
我臉一紅。
靠!丫簡直料事如神!
“什麼事?”我壓低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聽去自然些。
那端傳來五黎的輕嘆:“剛剛接到電話,是張小姐的男朋友打來的。他在電話裏說,張小姐失蹤了。”
我心一沉,果然出事了。
“我檢查了葫蘆,發現那鬼物趁夜逃跑了。”
它逃跑了!
手心不自覺地攥緊,是我搞砸了嗎?
這是我第一次接委託,遇到這樣的事,心一時五味陳雜。
“喂?你在聽嗎?”
“在聽,你繼續說。”
五黎頓了一下,問道:“半個小時後,張小姐家門口見,沒問題吧?”
想了一秒,我回道:“沒問題。”
放下電話,擡眸對北冥焰冷冽的直視。
他面色陰沉,揣着手臂斜倚在牀板,眸若寒潭,卻透出異樣的性感。
“你要去哪?”他冷聲問。
“我、我有點事。”對他凌厲的視線,我不自覺地結巴。
我起身迅速穿好衣服,逃跑一般,背起挎包衝出了房間,生怕北冥焰再多問一句。
好在,他沒有追出來。
一路,我的心狂跳不止。
腦不住回想着,剛剛北冥焰解開襯衫,露出的性感人魚線,還有他狂野的吻……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想什麼呢!
半個小時後,我趕到張小姐家門口,五黎站在那靜靜等着我。
一見我走過來,她立刻問:“沒耽誤你們啪啪啪吧?”
我乾笑:“你想多了。”
這貨說話也太直接了!
我趕緊轉移話題:“怎麼樣?張小姐找到了嗎?”
五黎搖了搖頭,將那原本裝着鬼物的葫蘆拿在手,面色有些凝重。
“都怪我,讓那個鬼跑了。”我有些愧疚。
“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原因。”五黎將葫蘆丟到我面前,又說道:“你仔細看看,有人打開過葫蘆,說明那鬼不是自己跑的,是被人放走的。”
被人放走了?誰做的?
我不由心驚,白天收伏鬼物後,我和五黎一起,將葫蘆埋進了土裏。
這是公司規矩,捉到鬼後,要將葫蘆埋在鬧鬼人家附近,再通知鬼差,到了凌晨,鬼差會現身於此,將鬼物帶回冥界。
結果今夜,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現在怎麼辦?有辦法找到那個鬼嗎?”我憂心忡忡地問。
五黎沒說話,只默默將葫蘆立在地,從揹包掏出一串銅鈴,對着葫蘆不停地搖晃。
叮叮噹噹。
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凌晨,格外清晰。
很快,葫蘆內冒起一股白煙,嫋嫋娜娜匯成了一條線。
“跟着它!”
五黎指了指白煙。
我立刻和五黎一起,順着白煙指示的方向亦步亦趨。
最後,白煙停在一口下水井方,不住地盤旋而轉。
五黎託着下巴,若有所思:“看來這鬼物道行一般,很依賴這種陰冷潮溼的環境。”
說罷,她俯下身,推開了井蓋。
還沒等我輕呼,她便縱身一躍,跳入漆黑的井口,只留我獨自在風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