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確實很有錢,不僅有專屬的女僕、廚師、園丁、司機、保鏢,還有專屬於沈家的私人醫生,這在國內可是少見的奢侈。 .
然而,我並不關心這些,我住在這裏的唯一目的,是找機會潛入地下室。
好在,沈名逸的父親沈振勳平日很少在家,想是常年在外替人捉鬼,尤其在接了太陰元君的任務後,沈振勳更是在各種鬧鬼的地方出沒。
而他兒子沈名逸沒有老爹這麼勤奮了,經常宅在家裏,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家裏突然多了我這麼一個客人,他不放心將我獨自扔在家,畢竟他家這麼有錢,萬一我隨便撬開一塊地板磚,都可以拿去賣好多錢。
這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潛入地下室的時機,原本我想趁每週沈家固定的大清掃日,大家忙於做家事的混亂之際,悄悄進入地下室,我早探查好了地下室的入口,並沒有鎖。
不過,若是沈名逸一直在家,不太好辦了。
只是,還沒等我想好何時潛入地下室,我在沈家發現了另一件怪事。
一天夜裏,我起來廁所。
當我躡手躡腳地經過走廊時,忽然發現,平日裏一扇緊閉的房門,此時卻虛掩着,裏面透着十分微弱的光。
在這寂靜的午夜,那扇虛掩的房門像怪獸張開的嘴,明明危險至極,卻又莫名透着一股吸引力。
我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朝那扇虛掩的房門走過去,難道是黑暗人類對於光源的本能嚮往?
站在門前,我輕輕推着那扇門,門內並無任何動靜。
我大着膽子踏進門內,發現那是一間很小的房間。
只是,在我看清屋內的陳設時,我卻徹底驚呆了。
我看到,狹小的房間內擺了一張木櫃,櫃子端端正正地擺放着一張黑白照片,相框邊緣被一圈白色小花裝飾着,照片前擺放着幾盤貢品水果,幾根白色蠟燭幽幽而燃,是這微弱的黃光,將漆黑的房間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任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張遺像。
真正令我驚訝的是那遺像的人,那是一張我熟悉的臉,是沈名逸的臉。
沈名逸的遺像!他死了嗎?
我記得,這間房平日裏似乎一直是緊鎖的,難怪一直鎖着,這裏面竟然供奉着沈名逸的遺像!
那一刻,我的心跳到了嗓子口。
我本能地後退了幾步,想是因爲屋內太昏暗了,我靠到牆邊後,才猛然注意到,這屋內竟然還有一個人。
在那供奉遺像的木櫃旁,此刻正靠着一個身影。
那是沈名逸的父親沈振勳,他似乎靠在木櫃睡着了,腳下放着一個喝空了的白酒瓶。
難道,他是來祭奠死去兒子的?
可是,沈名逸真的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一瞬,我心底閃過無數個問號,本能地要奪門而逃。
結果回身的一瞬,我看到門口多了一個靜默的身影。
沈名逸來了。
他平靜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屋內他自己的遺像,淡淡地開口:“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