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沒回過神,明明剛纔我那般猛烈地搖晃,他都紋絲不動,怎麼眨眼的功夫,這傢伙忽然“詐屍”了?
一時間,我也忘了避諱,伸出一隻手朝沈名逸臉摸過去。!
是熱的!他臉是熱的!
我忍不住雙手一起捏在他臉,難以置信地來回揉搓了半天。
他身體的溫度竟然又回來了,可是剛纔他昏死過去時,身體的冰冷卻是千真萬確,怎麼這麼快又變熱了?這也太神了!
沈名逸倒是沒在意我這女流氓般的動作,直到我把他捏疼了,他才哭笑不得地拿開我的手,輕揉着被我蹂躪了半天的臉。
“你這是幹嘛?還真以爲我死了?”
我湊過去,難以置信地下打量着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你明明……”
“明明什麼?”我話未說完,被沈名逸嬉笑着打斷了,“我沈大少爺可沒那麼容易死。”
“可是、可是你剛纔的身體明明那麼冷,我怎麼搖你都沒反應,不是死了是什麼?難道你得了什麼怪病?”
我這話一出口,沈名逸看向我的眼神頓時換了欽佩之色。
“你怎麼猜得這麼準?我們沈家確實患有一種遺傳病,從祖流傳到現在,類似嗜睡症,一旦睡着了,別說你用手晃,算是別人在旁邊用刀割我的手,我都未必醒得過來。”
聽他這樣一說,我心裏不由犯嘀咕。
類似嗜睡症的怪病,那是什麼病?還真是聞所未聞。
“那你渾身冰冷,像個屍體一樣……也是嗜睡症的原因?”我狐疑地看着他。
“沒錯。”沈名逸點點頭,眉心浮起凝重之色,“每次病症發作,都會氣息全無,渾身血液停止流動,狀如死屍……”
我一邊聽,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依舊未曾聽說,這世有這樣的怪病。
不過既是家族遺傳,說不定只有沈家這種特殊的天師世家纔會得。
只是,我內心卻總是隱隱覺得,剛纔沈名逸“死去”的一幕,並非只是他口說的嗜睡症那麼簡單。
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當然也說不清楚。
沈名逸見我依舊陷在沉思,神色怔愣,一言不發,他不由伸出手,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
“喂!你對我這麼感興趣?”
他微微勾起脣,眼底浮起玩世不恭的笑意,又故意拖着長音道:“是誰振振有詞地說自己有老公有孩子,這會卻對其他男人如此感興趣,你男人知道了不會喫醋?”
我回過神來,意識到他正用玩味的目光凝視着我,我起身故作鎮定地理了理衣襟,說道:“我只是從沒聽說過這麼怪的病。”
沈名逸聳了聳肩,笑得意味深長,“別解釋了,你是對我有興趣。”
我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自戀,隨你怎麼說。”
他根本沒在意我的白眼,兀自調笑道:“對了,小柒,你真的有孩子?你看去還不到二十歲,難道漂亮女孩都像你一樣,結婚這麼早?”
我聽到這話,不由蹙起眉心,被他的聒噪吵得有些不耐煩。
沈名逸這傢伙真是得寸進尺,也不知是不是與我熟了,竟還打聽起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