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皓頓時一愣,不由踉蹌着後退一步,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我不由側眸,朝北冥焰看了一眼,見他薄脣微揚,一副氣定神閒的淡定之色。
那一瞬,我忽然懂了。
定是北冥焰離開我的這段時間,暗告訴了天帝,他緣何忽然覺醒了體內的邪神之力,畢竟在過去的幾千年,一直相安無事,那封印邪神一魂一魄的異次元空間,也從未被打開過。
一切的一切,都是炎皓在背後搞鬼。
他自以爲操控一切,一步一步將北冥焰推向成爲邪神的深淵。
殊不知,他的陰謀詭計,早暴露在大家眼前。
若說天帝對邪神深惡痛絕,那麼天帝對於引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更加不會饒恕。
炎皓所做的一切,天帝都知道了,所以今日前來,他根本不是來抓北冥焰的,他的目標是炎皓。
唯有這個詭計多端的始作俑者,纔是造成一切風波的源頭。
很快,一衆天兵在天帝的號令下,前幾步,將炎皓雙手反綁在身後,押解在地。
炎皓自然不服,依舊在裝瘋賣傻地替自己辯解:“炎皓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天帝明示!”
天帝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他凝眸打量了炎皓一眼,轉身對一旁的北冥焰道:“冥王,他不肯承認,你說,該如何是好?”
北冥焰微微輕笑,只是那冷冽的笑容絲毫未觸達眼底,“他籌謀那麼久,一心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我身,結果最後,卻發現事與願違,他自然不甘心這樣認罪。”
天帝負手嘆了口氣,冷下臉對炎皓道:“你若自己承認,本座還能念在你態度良好,從輕處罰你,若是你抵死頑抗……”
“炎皓還是那句話,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天帝話未說完,炎皓高聲打斷了他。
擡眸,他眼底涌起一層無辜的微光,好像天帝真的冤枉了他一般,那眼神竟透着幾分真摯的赤子之心。
我不由別過頭,厭惡地瞪着他,還真是頑抗到底,不見棺材不掉淚。
天帝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再不想多聽炎皓辯解一句,只冷聲吩咐道:“將青都鬼王這奸詐之徒收入監牢,待他日,由本座與冥王一道商議,再做處置。”
“是!”
說罷,天兵們動作麻利地押着地的炎皓,不由分說要將他帶出大殿。
炎皓依舊高聲辯解,這下卻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北冥焰,“殺死天界數十萬大軍的是冥王,綁架天帝的更是冥王,不,是邪神!這一切都是邪神乾的!天帝您爲何不抓邪神,卻要抓一個不相干的人?”
天帝聽得不耐煩,厲聲打斷道:“冥王是如何變成邪神的,你應該本座更清楚。”
炎皓似乎豁出去了,猩紅的眼眸透出亡命徒般的冷冽,“身爲天帝,卻不主持公道緝拿邪神,反倒將矛頭指向無辜者,天帝該不會是怕了邪神吧!哈哈哈!”
“住口!”一旁的太陰元君似乎再也聽不下去了,不由厲聲呵斥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這大膽狂徒帶下去!”說罷,他對天兵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