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裏間的拱門旁,落下一片純白的紗帳,將北冥焰沐浴的“香豔”一幕,盡數遮擋。
顯然,北冥焰不想讓我偷看,他也不屑於用言語制止我的行爲,只是慵懶地撂下一片紗帳,默默靠在木桶旁,似乎在閉目養神。
只是,隔着輕薄的紗帳,依舊能隱約瞥見美男的性感出浴圖,較之剛剛的毫無遮擋,這層輕紗爲這美好的一幕,更添幾分神祕的曖昧。
我不自覺地臉色一紅,也不知自己在害羞什麼,明明從始至終,北冥焰都沒有看我一樣,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個可憐兮兮的我,被他捆在雕椅上,捆了十幾個小時。
說來,我已經被困住這麼久了,早就想去解手了,奈何我卻根本解不開這層束縛。
眼下,北冥焰躺在木桶內,不時撩動着水花,掀起一片清脆的響動。
若在平日,那嘩啦啦的流水聲也是一種動聽的旋律,只是此刻
終於,我忍不住朝紗帳後的北冥焰喊道:“我想上廁所,能不能幫我解開”
北冥焰恍若未聞,依舊拍打着水花,細細擦拭着自己的身體,直接將我當成了空氣。
我有些氣惱,又喊了一遍:“你有沒有聽見我說我想上廁所,你把我捆在這十幾個小時了,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嗎”
北冥焰依舊故作不聞,甚至還淡定地靠在木桶旁,閉上了眼睛。
我真的被他氣定神閒的從容之色給氣到了,不由咬牙切齒地喊道:“北冥焰你特麼聾了嗎”
只是,話一出口,我就沒出息地心底一顫。
我這樣對他“大不敬”,他不會一怒之下把我咔嚓了吧。
果然,紗帳內驀地響起“嘩啦”一聲,極不和諧的巨大撩水聲。
北冥焰從木桶裏站起來了,只是隔着紗帳,我看不清他的臉色,只隱約感覺到一陣迫人的低氣壓,從他身體內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令人爲之一顫。
“聒噪。”
他冷冷地撂下兩個字,音色低沉又可怕,聽得我小心臟一顫一顫的。
旋即,他就不再理我,再度坐回木桶內。
我一見硬的不行,就軟下語氣,故作可憐地試探道:“那個,邪神殿下邪神尊上”
北冥焰撩水的動作一滯,我還以爲這次他終於有反應了,結果,他只是沒好氣地撂下了另一片紗帳。
這下,他徹底將自己隱匿在一片朦朧中,似乎根本不想與我有任何形式的互動。
我有些沮喪,又試探性地說了些好話,北冥焰依舊故作不聞。
哎,變成邪神後,不僅性情忽冷忽熱,陰晴不定,還如此不講理,真是難以相處。
曾經被困在冥界地下室時,我還天真地想着,無論北冥焰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對他不離不棄,甚至讓這樣性情古怪的他,再度愛上我。
真是可笑,我不禁搖了搖頭,自嘲地掀起脣角。
我默默靠在雕椅上,在軟硬兼施都不靈的情況下,我自暴自棄般輕聲道:“我要是憋死了會怎麼樣是不是邪神尊上就要被重新關進小黑屋,再無翻身之日了哈,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