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懷烈撓了撓頭,嘆道:“真是怪了,我聽聞這宋綠昨日還很配合,給冥後講了自己的往事,怎麼今日忽然變成這副樣子了”
“所以才需要查清楚。”北冥焰走過來,面色凝重道:“我猜,這鬼物怕是被人下了致幻劑,纔會錯將小柒錯看成它曾經的仇人。”
“致幻劑”陰懷烈驚訝不已,旋即嘀咕道:“昨夜宋綠被安置在宅子裏,一直有鬼差嚴防死守,怎麼會被下了致幻劑。”
北冥焰拍了拍他的肩,“這就要靠你去查了,問清楚你手下的鬼差,都是怎麼當值的。”
北冥焰說這話時,語氣已有些不客氣,顯然在責怪陰懷烈用人不善。
陰懷烈也很無奈,這纔想起來關心我一下,“冥後剛剛沒事吧那鬼物有沒有傷到你”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只不過這件事確實挺奇怪的。”
陰懷烈嘆了一聲,“沒受傷就好,對了,冥後不是還要替鬼物完成遺願嗎明天我安排鬼差,重新挑一些表現好的,再給你送來吧。”
結果,沒等我說話,北冥焰就打斷道:“先不必了,懷裂兄還是先查清楚這件事再說吧。”
他又看了一眼我臉上的胎記,若有所思道:“反正,清除胎記之事,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當晚回到暖閣後,我心情有些低落。
望着桌上剩下的幾根妙音草,心底越發煩躁不堪,索性一頭栽進臥榻裏,不想再起來了。
原本還以爲,今天替宋綠完成了心願,很快胎記又能變淺了,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若是宋綠真被人下了致幻劑,那會是誰幹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就是爲了讓它把我當仇人,想要假借鬼物之手,掐死我嗎
呵,那這可真是個弱智的害人手段。
且不說我略通道法,區區一個鬼,根本掐不死我,就算我真的啥都不會,可是身邊也站着那麼多鬼差呢,總不會全是吃閒飯的。
再說,北冥焰隨時都會出現在我身邊,根本不可能讓我被一個鬼傷到。
我搖了搖頭,想了半許也沒想通,做這樣一件奇怪的事,究竟能佔到我什麼便宜。
我從臥榻上坐起來,起身走出暖閣,想去找北冥焰。
今天他從宅子內送我回來後,就被寒肅叫走了,他們定是在聊冥界之事,我自然沒什麼興趣,更不會跟去。
只是,這會天色已暗,北冥焰卻還沒回來,不由讓我存了幾分擔心。
想是近來發生的事都太詭異了,以至於北冥焰不在我身邊,我總免不了要胡思亂想。
其實,我走出暖閣,結果遠遠就看到了北冥焰的身影。
彼時,他正和寒肅站在迴廊內,兩個高大的男人面對而立,似乎在聊着某些嚴肅的話題。
因爲,他們皆是一臉凝重。
我悄悄走過去,一直湊到迴廊後,就聽到寒肅的話語,若有似無地飄了過來。
只是,我聽不真切,只依稀聽到,他似乎在勸北冥焰,快點離開亡陰山,不要再繼續呆下去了。
我不禁好奇,他爲何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