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陣意外,這麼晚了,陰懷烈有什麼事?
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推了推北冥焰,道:“你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陰先生有什麼事。 .”
北冥焰黑着一張臉,儘管佈滿怒意,卻依舊不情願地起身,披了一件外套,下榻去開門了。
閣門一開,我躲在臥榻的簾布後,小心翼翼地朝門外看去。
見陰懷烈滿目焦急地站在門口,旁邊還站着一臉緊張的陰懷瑾。
怪,陰懷瑾怎麼也跟來了,這女人來幹嘛?
“懷裂兄有事嗎?”北冥焰冷聲問道。
陰懷烈有些慚愧,微微垂首道:“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打擾北冥兄,沒耽誤你們……什麼吧?”
說罷,陰懷烈的視線,不自覺地朝屋內飄進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躺進被子裏藏好身體。
北冥焰不悅地擋住他的視線,“有什麼事,你快說吧。”
陰懷烈垂眸,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只顧着低頭的陰懷瑾。
“是這樣的,自從次你給小瑾的舌頭打了結,她經常舌頭抽筋,每次我都是泡了覆靈草給她服下,才能讓她緩解。”
我一聽陰懷烈提起了覆靈草,頓時明白了,白天他給我開的藥方裏有覆靈草,該不會是這會妹妹急用,庫存不夠了吧。
果然,陰懷烈一開口,證實了我的猜測。
“白天,我給冥後抓了藥,結果這藥房的覆靈草不夠了,這會小瑾急用,所以……”
北冥焰一聽,明白了。
沒有猶豫,他轉身走回屋內,從案几抓起一棵覆靈草,交給了陰懷烈。
“拿去吧,這本來是你的。”
陰懷烈一看北冥焰如此痛快,露出一臉欣喜。
“那我拿走了,對了,你還有剩餘吧?還夠冥後用嗎?”
北冥焰淡淡地笑道:“夠用,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妹妹吧。”
說罷,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了陰懷瑾一眼,彼時,她一直低着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舌頭打結的緣故,從始至終,陰懷瑾始終一言不發。
陰懷烈拿到了覆靈草後,拉着妹妹走了,也沒再多作打擾。
畢竟,此時已是午夜,算是主人家,這樣驟然打擾客人,也很不禮貌。
鎖好閣門,北冥焰再度躺回臥榻,摟緊了我的身體。
只是,經過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我們都沒有更多心思,繼續撩起剛纔曖昧的火花了,這倒是讓我小小地鬆了口氣。
北冥焰喻得很形象,我現在是一個還未熟透的青澀櫻桃,其實我並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一隻色鬼無情地採摘,喫進肚子裏。
次日醒來,北冥焰已經不在枕邊了。
我也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沒做多想,獨自從臥榻坐起來。
只是,穿好衣服後,視線一眼落向了臥榻邊,成堆的面巾紙。
那都是昨夜擦眼淚用過的紙巾,被我扔在牀頭,看去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邪惡的事。
我不由將紙巾全部收好,小心翼翼地裝進了一個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