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徹底將胎記發熱的事拋在了腦後,只是美滋滋地想着,按這樣的節奏堅持下去,不出三年,胎記定會徹底清除。 .
彼時,我根本沒有細細思考,胎記的屢屢發熱,究竟意味着什麼。
那晚回到宿舍,已經快到熄燈時間,好在宿舍大門還沒鎖,否則我又要像個小偷一樣爬窗戶摸進來。
北冥焰跟着我一起回到宿舍,我自然心底歡喜。
雖然平日裏,我從不輕易說出對他的感情,可心底那份癡癡的喜歡和依賴,卻是騙不了自己。
熄燈後,我躺在柔軟的牀,而北冥焰照例睡在地板,曾經嘗試過與我同牀共枕,可每次受傷的都是北冥焰自己。
用他的話說,摸得到卻喫不到嘴裏的肉,還不如沒有。
黑暗,我看到,北冥焰鳳眸微沉,似乎在淺睡。
許是這幾天經歷的事有點多,加之剛剛成功渡化了兩個亡魂,讓我有些興奮,一時間,我並無睡意,只是悄然打量着他微闔的眉眼,不自覺間看出了神。
“還不睡?”北冥焰忽然問道。
只是說這話時,他並未睜眼,兀自微闔着雙眸,脣角掛起了淺淺的笑意。
“睡不着。”我老老實實地回道。
北冥焰緩緩睜開眼,似笑非笑道:“想讓我陪你睡?”
我趕緊裹起被子,往牀角縮了縮,“還是算了吧。”
他笑:“那還不快睡。”
似乎早料到我的反應,他沒有絲毫失望,兀自溫柔地看着我。
我聽話地閉眼睛,結果腦子裏浮現出的,全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根本無心入眠。
我索性不再強迫自己入睡,大不了明天再請一天假,在宿舍補覺,反正我都已經落下這麼多功課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於是,我無聊地拉着北冥焰聊了起來。
“對了,你和那個……陰懷瑾是怎麼認識的?”
北冥焰淡淡地看着我,一雙鳳眸浮起玩味的笑意:“你問這個幹嘛?不會是喫醋了吧?”
我故意別過頭,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纔沒有,只是好,你怎麼認識那麼多怪怪的生物。”
北冥焰顯然不信,饒有興味地打量着我,“既然沒喫醋,你的小嘴噘那麼高幹嘛?”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巴,既然被他識破了,我索性把嘴噘得更高了。
“好好好,我承認,我是喫醋了。”
說罷,我起身下牀,走到北冥焰旁邊,直接坐在了他睡的地鋪,輕輕搖晃着他的胳膊。
“你告訴我嘛,你怎麼認識她的,我想聽。”
北冥焰似乎拿我沒辦法,無奈地笑了笑。
大手一伸,他攬住了我的肩,順勢將我摟進了他蓋的被子裏。
我輕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已經被他抱在懷裏了。
冰冷的氣息,瞬間湊到我耳後,熟悉的曖昧,緩緩在我和北冥焰之間流淌。
“寶貝想聽,那夫君告訴你。”
他從身後環住我的腰,冰涼的身體緊緊靠在我的背,將我禁錮在他熟悉的氣息裏。
於是,那晚我才知道,原來,陰懷瑾不是陰懷烈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