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像一個窮了半輩子,卻忽然撿到了億萬鈔票的流浪漢,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從未想過,此等逆天神技,竟會落在我這樣一個普通人身,這是幾輩子修來的運氣啊,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只是,胎記兀自流淌的鮮血,卻清晰地提醒着我,這不是夢。
一旁的夜凌蒼,顯然我還要驚訝。
他怔怔地環視着周圍,一衆被靜止的狐狸,露出難以置信的複雜神色。
半晌,他才輕聲呢喃道:“小柒,你是不是開掛了?”
噗!這話瞬間把我逗樂了,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打趣道:“是啊,我開掛了,以前我是普通玩家,沒充錢,所以系統給了我最爛的裝備,現在我是人民幣玩家,所以技能升級了。”
夜凌蒼也被我逗笑了,只是笑了一下,卻忽然捂住胸口大咳幾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我趕緊扶住他,“你怎麼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緊張,“沒事,次了蛇毒,落下了病根。”
提起此節,我的心不由一痛,垂眸道:“對不起,次都是因爲我……”
他搖了搖頭,“是我心甘情願的。”
他說這話時,眸透出幾分深邃的迷離,在月色的映襯下,彷彿染了一層柔光。
我沒來由地心頭一緊,那一瞬,我忽然意識到,這樣與他站在這裏十分不妥。
當下,我轉過頭去,聲音也驟然覆了一層冷冰,“那些狐狸都被定住了,不會再有危險了。”
說完,我走了。
只是,夜凌蒼卻幾步追來,拉住我的衣袖,“小柒,你這麼急着走?”
我下意識地甩開,小聲說:“這麼晚了,我早該回去了。”
“回去見北冥焰?”他脣角輕揚,掛着一抹嘲諷。
我有些不悅:“這和你無關吧?”
他輕笑一聲,卻沒再說話,只是靠在樹邊,對我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他一眼,朝下山的路小跑過去了。
只是,山路依舊難走,準確地說,根本沒有路,地全是橫七豎八的藤條,盤根錯節,擋住了前進的方向。
我只走了一會,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不由靠在樹幹邊,輕喘着粗氣,想歇一歇再繼續趕路。
結果,旁邊的草叢忽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彷彿有某種動物藏在草叢後。
什麼東西?
這山的狐狸已經全被我靜止了,難道還有漏之魚?
那一瞬,我警覺地躲到了樹後,視線一眨不眨地盯住了草裏的動靜。
“嗷……”
一陣低沉的嘶吼,從草地裏緩緩傳出,聽那聲音……似乎是某種異常兇猛的野獸,一種只有在動物園裏才能見到的野獸。
當下,我心裏狠狠一提,心道,這種山裏不會碰到這種兇獸吧。
不過這是野山,根本無人開發,還真不好說。
黑暗,那低沉的嘶吼由遠及近,似乎在朝我慢慢靠過來。
我也悄然後退着,雖說有神技傍身,但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