竈臺沾滿油污,旁邊放着老式的煤氣罐,是這東西被莫名打開,害得阿雲的父親,煤氣毒入了醫院。 .
我蹲下身,視線瞬間停在了煤氣罐旁的地板。
“怎麼了?”阿雲注意到我的異常,不由問道。
我沒說話,兀自伸出手,撿起了煤氣罐旁邊,一撮小小的絨毛。
柔軟細膩,似乎是某種動物身才有的毛。
“你這附近,有野貓嗎?”
阿雲想了一瞬,搖了搖頭,“我們這附近流浪的野貓,都被我那黑心的老闆抓到飯店裏,當作牛肉賣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一臉黑線,那飯店老闆還真是喪心病狂,我忽然覺得,讓他這樣瘋掉似乎便宜他了。
不過好在,他那家黑店已經徹底關掉了,再也不會有人當受騙了。
“怎麼了?這難道是野貓的毛?”阿雲湊過來,細細打量着我手的絨毛。
“應該不是,這其實有點像……”
我想說,這有點像黃鼬的毛
黃鼬,也是我們平時說的黃鼠狼,這東西很有靈性,尤其在東北,過去被許多民間百姓供奉做仙,東北五大仙之一的黃大仙,指的是黃鼠狼。
關於它的傳說很多,若是家不慎進了一隻黃鼠狼,絕不能打,否則會招來難以想象的厄運。
不過,我們這種地方,會有黃鼠狼出現嗎?這座城市的地形地貌,並不適合黃鼠狼生活。
也許是我想多了,僅憑一縷毛其實也看不出什麼。
我將那縷絨毛收好,再次回到放着圍巾的房間。
走到衣架前,我問道:“阿雲,這圍巾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她點點頭。
於是,我將圍巾扔到地,從懷拿出一張黃符,默唸幾句咒語後,符頓時燃起了青紅的火苗。
我將黃符連帶着那團火一起扔到了圍巾,圍巾頓時燒了起來。
阿雲臉色一變,眸涌起一抹不忍,看那樣子,似乎還對這圍巾有些戀戀不捨。
我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看來她父親貪小便宜,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這圍巾都把她家搞成這樣了,竟然還捨不得燒掉。
半晌,圍巾的黃符燃燒殆盡,一縷灰色的煙霧嫋嫋娜娜地升至半空。
我緊緊盯着煙霧的變化,結果看了半晌,發現這煙霧並無變化。
好像只是普通的煙火,它沒有如預期般,變幻出怪的形狀。
我不由蹙眉,再度將懷那一縷絨毛捏在手裏,細細摩挲着。
聽阿雲驚訝地指着地面,說道:“哎呀,你快看,這條圍巾被火燒了,但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如她所說,圍巾依舊完好無損,連毛色都光潔如初,彷彿從未被火焚燒過一樣。
還真是個神物,我心不住地犯嘀咕。
該不會,真的遇黃大仙了吧?
那一刻,我吹熄地的火苗,將圍巾重新撿起來,與手的絨毛放在一起,細細對着。
半晌,我正色問阿雲道:“你們這附近,有賣烤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