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場景又換了,不是在北冥焰的寢宮,而是身處一座九曲迴廊內。
只不過冥界地處陰間,四面皆是一片昏暗,偶有幾隻黃色燈籠,每隔一段距離掛在迴廊內,驅散周圍的小片漆黑。
我默默坐在迴廊的石凳,近旁似乎還站着一名紫衣侍女,臉色蒼白,樣貌陌生,我並不認識。
垂眸一看,我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那一瞬,我驚訝地從石凳站起來,摸着自己的小腹難以置信道:“我懷孕了?”
一旁的侍女趕緊扶住我的手,“柒姑娘當心,別又像次一樣……”
我心底閃過一個驚歎號,不由望着那紫衣姑娘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紫衣姑娘不解道:“是幾個月前啊。”
我默默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夢做得太跳躍了,讓我絲毫不知這間都發生了什麼。
一秒,我還在北冥焰的寢宮,被他強爆,下一秒我已經懷孕了?
這是什麼夢!
我又坐回石凳,只是坐得急了,忽然覺得腰身一陣痠痛。
我喫痛地倒吸一口氣,那一瞬才注意到,自己裙袖下的手臂,竟然又多了幾條新的鞭傷。
那些傷痕猩紅刺目,一條一條,紅得極其耀眼,一看是最近幾天纔出現的,與其他的舊傷顏色完全不同。
我不由一驚,難不成我都懷孕了,還在被打?
我忍不住問一旁的侍女:“這些天,我是不是……又被打了?”
侍女瞬間垂首,露出一副低眉順目之色。
半晌,她才眼淚汪汪地看着我,露出幾分同情,“柒姑娘,你不要再與冥王殿下作對了,否則還會被打的。”
我頓時氣得不行,“我都已經懷孕了,他還打我?”
侍女瞬間露出誠惶誠恐之色,急忙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噤聲,“柒姑娘小聲點,當心被殿下聽到。”
我甩開她的手,兀自陷在氣憤的情緒,“聽到聽到,他這樣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也配做冥王?”
侍女嚇得身子一顫,旋即涌起幾分哭腔,“姑娘別再任性了,你忘了,一個孩子是怎麼沒的嗎?你再這樣和殿下作對,這個孩子也會流產的。”
什麼?難道我之前還懷過一個孩子,結果被北冥焰打得都流產了!
簡直是渣男!
那一瞬,我再也忍不了,起身要去找北冥焰理論。
什麼東西!好歹我懷的也是他的孩子,竟然連懷孕的我,他都下得去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你要去哪?”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一聽知道,是北冥焰來了。
來得正好,我倒要問問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轉身,對了北冥焰漠然的俊臉。
那一刻,我想都沒想,捲起袖子,指着手臂那些新的鞭傷,質問他:“北冥焰,你爲什麼打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懷孕了嗎?”
驀地,北冥焰忽然臉色一沉,旋即大手一伸,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本殿下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