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我卻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猛然襲來。
瞬間,臉那塊胎記,又開始火辣辣地發熱,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發熱了……
“好痛!”我忍不住暗叫一聲。
北冥焰動作一滯,旋即露出幾分關切:“哪裏痛?”
我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小聲說:“頭痛。”
他邪魅的視線,瞬間化作一抹認真之色,替我揉了揉我的太陽穴。
“又痛了嗎?”
我點了點頭。
他凝住我半許,便疼惜地將我摟進懷裏,眸涌起的慾望之火,似乎也漸漸平息。
我縮在他懷裏,小聲說:“還有這塊胎記,又發熱了。”
我摸了摸臉,“好像又不熱了。”
北冥焰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你這小東西,該不會爲了逃過一劫,故意騙我吧?”
“當然不是。”我立刻辯解道。
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眸露出幾分無奈,“算了,我說過再等你幾年的,不能食言。”
我聽他這樣一說,才放心地靠在他手臂,閉了眼睛。
只是,我又不自覺摸了摸臉那塊胎記。
每次,頭痛都會伴着胎記發熱,這東西似乎與我失去的記憶息息相關。
小五不是說過,若是胎記清除掉,我會恢復記憶,會不會,每每胎記發熱,都意味着我即將想起什麼。
想到這,心忽然涌起小小的期待。
只是,自從次協助特派員抓獲貪污犯之後,胎記沒再變淺過了,也是,我從那之後沒再見過鬼,更沒有機會渡化亡靈,胎記怎麼會變淺呢?
我不由苦笑,從前不想見到鬼,卻屢屢撞邪,如今想見卻見不到了。
許是我腦不停地胡思亂想着,頭痛之感也跟着徹底散去。
我摸着自己的臉頰,忍不住問北冥焰:“對了,你是冥王,一定見過很多鬼吧?”
北冥焰原本已閉眼睛,聽我這樣一問,不由擡眸看了我一眼,“問這個幹嘛?”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總覺得,若是說出我想渡化亡靈,替鬼物完成遺願,他可能不告訴我了。
半晌,見我沒說話,他問道:“是不是還在想着清除胎記一事?”
我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這東西隔三差五發熱,總留在臉,似乎也不是個辦法。”
北冥焰看了我半晌,說道:“這樣吧,你若真想渡化亡靈,去找小五。”
“小五?她能招鬼?”
“她是捉鬼師。”
我一聽這話,驚訝道:“她不是你女兒嗎?冥王之女還要親自捉鬼?”
北冥焰似乎也不知,該怎麼對我解釋,只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你跟着小五,我也放心些,至少她還有些道行。”
我點點頭,那一瞬,心底鬆了口氣,北冥焰總算不排斥這件事了,次跟他提起,我想渡化亡靈清除胎記,他還滿腹疑慮,擔心我遇到危險。
“對了,如果你真要跟着她捉鬼,修羅一定要帶在身,記住了嗎?”他像個關切的家長,一秒變嚴肅臉,看得我不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