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絲莫名的冷意,讓我不自覺地身軀一僵,彷彿有人對着我的脖頸,吹了口涼氣。
“醒醒!快醒醒!”
誰?誰在我耳邊說話?
那是個聲音纖細的女人,不知怎的,說話聲似乎有些耳熟。
在哪聽過?
一滴涼滑的不明液體,忽然落在了我的額前,帶來一絲黏糊糊的觸感。
我頓時感到渾身不適,那一刻,猛然睜開雙眼,對了面前一張蒼白的臉孔。
此刻,周圍一片漆黑,唯有眼前那張閃着熒光的白臉,像黑暗一盞耀眼的明燈,透着詭異的幽光。
我頓時一驚,忍不住後退了一下,卻險些連人帶凳子仰到地。
那人影朝我緩緩走來,伸出一隻手,將我從凳子拉起來。
冰涼的指尖,觸到我身體的一瞬,我不自覺地縮回了手,趕緊站起來,靠到牆邊,與面前的人影保持距離。
“你是誰?”我冷聲問。
人影身體一滯,“這麼快不記得我了?”
許是周圍太過昏暗,我細細一看,這才認清眼前那張蒼白的臉。
原來是女鬼葉青青,想必這鬼東西從火車一直跟着我了,一路跟到了警察局。
真是執着,也不知當年那場塌方事故,她和她那些同學究竟受了多大的冤屈?竟這般冤魂不散,非要找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幫忙。
當下,我朝四周看了看,發現並無警察經過,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又跟過來了?”
葉青青揣着手臂,一張蒼白的臉露出一抹玩味,她靠在牆壁,不急不緩地看着我,脣角明顯浮起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不悅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葉青青朝我飄過來,微微一笑:“不,我是來幫你的。”
我眉心一挑:“怎麼幫?”
葉青青四下環顧一圈,似乎確認無人,才湊到我耳邊。
頓時,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陰森得令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她小聲開口道:“其實,你是被冤枉的。”
我失去了耐心,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從幾個裁判一口咬定說我犯規,我知道,他們定是被人收買了。”
末了,我轉眸看向葉青青:“你該不會,是來告訴我這個的?”
“當然不是。”葉青青蒼白的臉,在黑暗泛着詭異的晶光,血紅的雙脣一張一合,對我說輕聲說:“其實,那個死者是因爲賽前,吃了興奮劑,纔會倒地猝死的。”
我頓時一愣,這我倒是沒想過。
陳小鹿吃了興奮劑?
據我所知,陳小鹿癡迷武術競技,平日訓練也是勤奮刻苦,並不像那種會在賽前作弊的人。
難道,是我看錯她了?
“你怎麼知道她賽前吃了興奮劑?”
葉青青不屑道:“我親眼所見,她在後臺,喝下了一杯含有興奮劑的水,絕不會有假。”
似是見我怔愣不語,她繼續說:“其實,只要法醫一驗屍,能清楚地看到,這場意外事故,究竟是誰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