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阿姨推門進來了,擡手擰開了牆壁的燈。 .
霎時,屋內恢復了一片明亮,只是,也瞬間暴露了地北冥焰睡過的,還沒來得及收好的牀褥。
我頓時心下一驚,這下完了,地還鋪着牀褥,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果然,阿姨走過去,驚訝地問我:“你這宿舍還有人?”
我乾笑道:“沒有啊……”
阿姨狐疑道:“那這地鋪怎麼回事?”
我趕緊坐到地鋪,故作自然道:“我喜歡睡地。”
阿姨似乎不信,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是不甘心地在我宿舍內環顧了一圈。
當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時,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阿姨纔不管我有多緊張,兀自推門而入。
那一刻,我險些驚呼出聲。
先不說北冥焰在衛生間裏,算他能使些障眼法讓阿姨看不見他,可那地還落了一地的碎玻璃渣呢。
我趕緊跑過去,打算先承認錯誤,結果站在衛生間門口,我不由一愣。
地哪還有什麼碎玻璃,早乾淨如初,連梳妝檯的鏡子都好端端地掛在面,真是“破鏡重圓”。
北冥焰也不見了,我知道,他會躲起來。
阿姨在衛生間內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也沒再多留。
只是臨走前,她提醒了我一句:“最近校園裏不太平,前幾天那個姓林的丫頭不是失蹤了嗎?昨天又有人失蹤了,可別隨便往宿舍領人,這是爲了你們自己的安全着想。“
我不由一驚,又失蹤了?
直到阿姨徹底離開,我纔回過神來,趕緊跑進衛生間去找北冥焰。
結果也不知怎的,北冥焰還沒有出現。
衛生間的地面乾乾淨淨的,絲毫看不出剛剛那一片尷尬的狼藉。
我喊了他幾聲,也沒有一點回應。
怪,他跑哪去了?該不會忽然走了吧。
我搖了搖頭,只好把燈關掉,重新躺回牀。
只是,閉眼睛,卻是輾轉反側,一點睡意都沒有。
北冥焰究竟去哪了?怎麼一聲不響地走了,該不會是因爲生我的氣,所以不想理我了吧。
想到今夜發生的尷尬,我渾身難受,忍不住翻了個身,小聲嘀咕:“又不是我主動吻夜凌蒼的,你至於這麼喫醋嗎?”
“你可是我老婆,我當然喫醋。”
北冥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低沉富有磁性,卻透着幾分不悅。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牀,正單手撐着額頭,居高臨下地睨着我,一雙鳳眸迷離又邪魅。
“你去哪了?”我忍不住問。
他沒有回答,兀自將我往牀裏面一推,然後他整個身子都躺下來了,從身後抱住了我。
瞬間,我的後背貼了他的胸膛,卻一動都不敢動地任由他抱着,唯恐他忽然又色心大起,要扯我衣服。
半晌,我感到脖前一涼,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北冥焰將玄玉戴在了我脖子。
“你剛剛去找這東西了?”
他點點頭,“玄玉被夜凌蒼撿走了,我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