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一顫,那句寶貝,他叫得曖昧又自然,彷彿很久以前,他是這樣叫我的。 .
一瞬間,我忘記了緊張,也忘記了被他凝視的羞澀。
我緩緩從牀坐起身,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臉。
下意識地,我伸出手,覆了他高挺的鼻樑,口竟不自覺地輕聲說道:“焰……”
那一聲“焰”,我叫得親切又熟悉,絲毫沒有猶豫,連我自己都驚訝,我竟會用這樣親暱的方式稱呼他。
驀地,北冥焰眉心一緊,旋即扳住了我的肩,“你叫我什麼?”
我忽然感到臉一熱,不由捂住了那塊胎記。
好燙!胎記又開始發熱了。
搖了搖頭,我只覺得大腦有些昏沉,不由推開他的手,聲音瞬間變得一片陰冷。
“沒什麼,我有些累了。”
北冥焰看了我一會,眼底露出一抹失望,卻還是放開了我。
直到我重新躺回牀,他依舊坐在牀邊盯着我的臉,神色複雜又溫柔。
我的臉似乎沒那麼熱了,胎記的溫度漸漸退了下去,大腦的昏沉感也不見了。
我看着他,不禁笑道:“你真的每天晚,都這樣坐在牀邊看着我嗎?”
北冥焰輕撫我的額頭,不置可否地笑道:“我每天都盼着你快點長大。”
我別過頭,小聲問道:“盼我長大做什麼?”
“你長大了,寒兒也長大了。”
我不由握住他的手,“你少裝,你纔不是這麼想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哦?”他眯起眼眸,壞笑着朝我靠近幾分,“那你說,我在想什麼?”
卻在那時,窗外吹進了一抹寒風。
怪,這三月的夜晚,怎麼颳起這麼冷的風了?像臘月寒冬纔有的天氣。
我不由裹緊被子,只覺得周身頓時陷入了一片陰冷。
北冥焰側眸一瞥,眼底露出一抹肅然。
旋即,他大手一伸,覆住了我的雙眸。
“乖,好好睡吧。”
這句話彷彿有催眠作用,他話音剛落,我的意識開始混沌了,沉沉地閉眼睛,很快睡着了。
只是恍惚,感覺到北冥焰似乎走了,又似乎沒有離開。
耳邊傳來陌生的話語,聽着像是北冥焰在與誰說話。
“殿下,這附近確有許多鬼物,皆是死於十幾年前一場意外。”
“知道了,都帶回去。”
“是。”
次日一早,我幽幽醒來,看到桌照例放着一份早餐,自然是北冥焰買的,他也自然沒在宿舍。
我不由想起昨夜聽到的零星話語,也不知北冥焰半夜在與誰說話,他們似乎說起了這附近有許多鬼。
我又想起之前那間宿舍發生的事,心底默默祈禱着,千萬別再遇到什麼可怕的事。
結果,可怕的事沒再遇到,噁心事倒是遇到了。
那天早,我從宿舍樓一走出來,一眼看到,一個面色高傲的女生站在樓下。
她一看到我,拉着一張臉朝我走來,好像我欠了她錢似的。
“明小柒!你又耍了什麼手段?憑什麼這次散打賽,是你代表學校參加?應該是我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