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團我自己都看不懂的線條,粗糙地勾勒出了一個既像人又像猴子的東西。 .
我搖了搖頭,又嘗試着動筆畫白峯,結果我悲劇地發現,我畫男人更醜。
我急道:“這男人喜歡穿白衣服,臉長得很好看,只是眼神冰冷,樣子很兇,可惜我畫不出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對了,次你帶我去遊樂場玩的時候,我見到了靚靚,當時她爸爸也在,只不過離我們太遠了,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指,他人不見了。”
北冥焰認真地聽我描述完,卻是眸色淡漠,看不出什麼變化。
驀地,他握住我還要繼續描畫的手,說道:“好了,別畫了。”
我乾笑幾聲:“我畫的太醜了,根本看不出來樣子。”
他笑了笑:“沒事,我知道了。”
末了,他又輕撫着我的頭,眼底露出欣慰之色:“小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都是很有價值的信息。”
我一聽這話,頓時瞠目結舌,不由低頭看了一眼桌的兩張紙。
把人畫成那樣,還叫有價值?這根本看不出來畫的是誰啊,北冥焰可真會哄我開心。
當下,我趕緊將那兩張醜爆了的畫抓起來,搓成團,扔進了垃圾桶。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其實什麼都沒說出來,怪我腦袋太笨了,想不起來那兩個壞人說過什麼。”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從沙發起身,披外套,似乎要出門。
“在家等我,別亂跑。”他囑咐了一句,推門而出。
結果這一等,等到了夜裏。直到晚十點,我已經困得哈欠連天了,都沒見北冥焰回來。
我實在等不了了,一個人回到臥室,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起來廁所,在經過客廳時,卻看到樓下的燈亮着。
我悄悄一看,北冥焰回來了,還領回了一個陌生叔叔。
這叔叔面色冷峻,板着一張臉,看去像個無法融化的大冰塊。
然後,我驚訝地發現,那陌生叔叔,手裏拿着兩張皺巴巴的白紙,紙似乎畫了什麼。
我定睛一看,不由一愣。
那不是我白天畫的兩張醜爆了的人像嗎?怎麼北冥焰還從垃圾桶裏把它們給翻出來了?
那陌生叔叔盯着畫凌亂的線條,看了半天,一張冰山臉露出幾抹怪的表情。
他一定想說,這畫的是什麼鬼,但怪的是,這位陌生叔叔樣子隱忍,似乎對北冥焰頗爲恭敬,並不會像我這樣,什麼話都張口說。
“這是……什麼?”他看了半晌,才從脣縫裏擠出幾個字。
北冥焰笑了笑:“這是她畫的,你覺得畫的兩個人是誰?”
陌生叔叔神色一怔,旋即露出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只是一瞬,臉的異樣煙消雲散,再度恢復冰冷。
“屬下實在看不出……”
我站在樓,有些看不下去了,北冥焰這不難爲人嗎?
沒想到,北冥焰接過陌生叔叔手裏的兩張畫,卻正色說道:“雖然畫得抽象了點,但其實,能看出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