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聽高年級的學長學姐，講完了廢棄大樓的鬼故事後，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那個小女孩在問你話時，你不回答，會怎麼樣？”
學姐的笑容僵在臉，然後一字一頓地告訴我：“那你會死得更慘。”
此刻，學姐那句陰沉的警告，悄然迴盪在了我的腦海。
驀地，我轉過頭去。
看到，面前站着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小女孩。
果然與傳說一模一樣，女孩身着一襲藍白制服，頭扎着兩隻羊角辮。
此刻，她正揹着小手，神色漠然地盯着我們。
蒼白的小臉，彷彿掉進了白麪染缸，在昏暗的走廊內閃着詭異的熒光，襯得臉那一雙脣瓣，愈加猙獰血紅。
頓時，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全部愣住了。
彷彿石化了一般，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地微張着嘴巴，時間在那一刻似乎凝固了，凝固在安靜詭異的空氣。
大家好像都忘了恐懼，那樣愣愣地瞪着眼睛，直視着女孩蒼白的面孔。
直到她緩緩張開血紅的嘴巴，朝我們靠近了一步。
那一瞬，韓小虎首先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高頻的分貝近乎將我們的耳膜刺穿。
旋即，所有人彷彿都被這一聲尖叫給喚醒了，瞬間從被支配的恐懼回過神來。
再也顧不其他，大家一邊混亂地尖叫着，一邊瘋了似的拔腿跑。
只是，走廊盡頭的出口已經關了，昏暗的空間根本是逃無可逃。
身後，那可怕的小女孩似乎並不急於追我們，只是站在原地，漠然地直視着我們的驚恐。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瞬，恰好對了她渾濁的視線。
“如果不回答，你會死得更慘。”
這句話再度出現在腦海，我神色一怔，雙腳頓時不受控制地定在了原地。
驀地，女孩緩緩邁開步子，朝我們走來，無神的雙目，透着死人才有的渾濁，看得我渾身發冷。
彼時，夕陽的餘暉，斜斜地投進窗子，恰好照在女孩嬌小的身軀。
我不禁一怔，那一瞬，心底的恐懼竟神般地消散了一點點。
因爲，我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她穿的那件制服。
好眼熟的衣服，好像在哪見過。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今天，我和白靚靚剛剛領到的，升旗手要穿的衣服嗎？
那一刻，我頓時一驚，看着女孩蒼白的鬼臉，忍不住脫口問道：“你身的衣服哪來的？”
女孩腳步一頓，渾濁的眼珠翻了一翻，瞬間盯住了我。
此刻，韓小虎那一行人似乎已經嚇尿了，嚇到聲音沙啞，連尖叫的本能都沒有了，只能幾個人抱成一團，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唯獨我，依舊堅挺地站在女孩面前，與她面對而立。
我走近一步，又問了一遍：“你生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你也做過升旗手，對嗎？”
女孩依舊定定地望着我，瞪着死人般的視線，卻是漠然無語。
在這個鬼故事，似乎並沒有人說過，當你在廢棄大樓遇到制服女孩，不僅不她回答她的問題，還反過來問她問題，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