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5吐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
“趙王殿下,你想什麼呢?我們月家,可沒有那個能力,能請得動駝背妖僧。只是那裏有他需要的東西,他才守在那裏。”
月寧安漫不經心地開口:“我這次去,主要是看妖僧前輩死了沒有。要是他死了,我們月家後人就能葬過去了,畢竟那地方有寒冰玉髓在,可保屍骨百年不變。”
月寧安沒想過,趙啓安會輕易相信她,但只要趙啓安查不到,對她不利的證據,就是懷疑她也無用。
皇上還什麼事都懷疑到她頭上去呢,可沒有證據,還不是不能動她......
“編,繼續編!”趙啓安輕拍巴掌,嘲諷意味十足。
“趙王殿下不信,就自己去查。我被你關在這裏,也不可能做什麼手腳。”反正那地,她已經給了駝背妖僧,趙啓安有種,就跟駝背妖僧對上。
三十年前,集整個武林之力,都弄不死駝背妖僧夫婦。她倒要看看,趙啓安敢不敢,跟那對夫婦對上。
“月!寧!安!”趙啓安咬牙切齒,雙手撐在桌面上:“你故意的是吧?”
明知道,他剛敗在駝背妖僧手上;明知道,有駝背妖僧在,他不可能去挖那地,這讓他怎麼查?
“我也想問,趙王殿下,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當然是故意的,可她爲什麼要承認?
月寧安擡頭,目光透着寒意:“江南的糧倉有異,是我發現的!陸藏鋒去海上剿匪,用的是我的人!你能拿下漕幫幫主,也是我以身爲餌......現在,趙王殿下卻因一個莫須有的懷疑,就將我關押起來。趙王殿下,你是故意的嗎?”
“你養海盜,火燒江南水師營,你還有理了?”趙啓安重重一拍桌子,用力太過,傷口直接崩開了,趙啓安捂着胸口,痛悶了一聲。
一聲悶咳,趙啓安連忙以手抵脣,將喉嚨的腥甜壓下。
該死的駝背妖僧!
要不是那個老怪物在,他肯定能查到月家的老底,把月家最大的倚仗給清了。
“證據呢?”月寧安的目光,從趙啓安胸前那一片掃地,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冷聲嘲諷道:“沒有證據,就往我頭上冠罪名,怎麼?皇城司改做海盜了?就是這麼對待,有功之人的?”
看樣子趙啓安傷得不輕,不知道再氣兩回,能不能直接把趙啓安氣暈過去。
“趙王殿下莫不是以爲,陸藏鋒去海上剿匪了,我就沒有靠山了,可以隨便欺負了?”月寧安一臉暴躁,恨不得踹趙啓安一腳。
這破椅子,坐的她難受極了。尤其雙手被反背在身後,她的腰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人,再坐下去,她怕是要廢了。
“你不提陸藏鋒,本王還沒有想起......本王先前還奇怪,陸藏鋒爲什麼只帶你的人,去海上追捕香血海。且不管本王怎麼保證,死活都不答應,把香血海買走的那批糧交給朝廷。”
“本王先前一直以爲,陸藏鋒他是不相信朝廷那幫文官,怕他們把那批糧食移作太用,現在才明白......他是爲了給你掃尾呢。”
趙啓安越說,聲音越大,火氣越重:“你們兩個有本事呀,在我的眼皮底下玩出這麼一手......你們這是把我當傻子呢!”
趙啓安氣得快要吐血,雙手死死按着桌面,才控制住衝上前,把月寧安提起來逼問的衝動。
這兩人太過分了!
居然聯手耍他!
這是他想明白了,要是沒有想明白,這兩人是不是打算,就這麼把事情糊弄過去?
月寧安就算了,大家立場不同,是他查月寧安在先,他不能說月寧安什麼,可陸藏鋒呢?
陸藏鋒簡直太叫他失望了!
這算什麼狗屁兄弟,爲了一個女人,連他都騙,連他都利用!
他先前還奇怪,陸藏鋒那麼強硬的拿下江南總督,怎麼又把人給放了,平白增加了他查案的難度,合着陸藏鋒是故意的,故意把江南官場攪亂,讓江南總督警覺,好拖住他。
“月寧安!陸藏鋒!”趙啓安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憤怒,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你們兩個......”
趙啓安怒氣攻心,“噗”的噴出一口血,眼前一不黑,“咚”的一聲,栽倒在桌上......
“王爺!”
“主子!”
趙啓安就這麼倒下去了,站在他身後的司衛,直接嚇呆了,根本來不及攙扶,直到趙啓安直愣愣地撞在桌面上,這才上前,手忙腳亂地將人攙扶起來......
但看他們震驚、懷疑的樣子,顯然他們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趙啓安在他們面前,吐血暈過去的事。
別說他們,就是月寧安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張成O字型,好半天才合上。
她知道趙啓安傷得不輕,也想過把趙啓安氣暈過去,省理趙啓安沒完沒了的逼問,但她也只是想想,壓根就沒有想過,真能把趙啓安氣暈過去。
趙啓安是什麼人?
皇城司頭頭,是老頭一手訓練出來的暗皇,這樣的人比之陸藏鋒也不差什麼,只是兩人走的路不同罷了。
不過,震驚歸震驚,看到趙啓安氣暈過去了,月寧安也鬆了口氣。
趙啓安沒法審她了,而時間拖得越久,痕跡清理得越乾淨,趙啓安就更別想查到什麼了。
這一關,過去了!
......
趙啓安這一次真是傷了根子,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他醒來時,屋外一片昏暗,雲層壓得極低,空氣中透着一股沉悶的氣息,隨時都會下雨。
趙啓安醒來第一見事,就是召來司衛,命司衛拿他的令符,調駐軍去挖那座墳。然而,他的命令剛下達,雨就落了下來......
“嘩啦啦......”像是倒了天,不過一個問話的時間,就暴雨傾盆。
司衛拿着令牌,本已轉身,見狀,又默默地轉了回來,小聲地尋問:“王爺,還要......去嗎?”
這麼大的雨,進山怕是不安全,要是山體滑坡,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算她好運!等雨停了再說!”趙啓安氣得差點再次吐血:“本王就不信,有本王的眼皮底下,她還能翻天了去!”
......
被司衛關在房間的月寧安,聽到隔壁房間趙啓安氣急敗壞的怒吼聲,看着屋外傾盆而下的暴雨,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她不能翻天,但能......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