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天譴,準你全家一起上
柳氏的棺槨!
“威脅我呢?”月寧安掃了一眼,隨手將信丟了出去,冷聲道:“秋水!”
“大小姐!”秋水抱拳上前。
“給楊土司、宋土司傳信,我要借他們楊、宋二家的壯丁一用!”月寧安當着送信人的面,冷聲下令,而後推開對方,帶着陸三朝商會大廳走去。
敢威脅她,就要做好承受她報復的準備!
青州商會大廳內,那天參加過月家宴會的青州商賈今天都在,他們分坐兩列,神情肅穆。
上首坐着范家主,和代表官府做見證人的趙雲天趙伯爺。
月寧安帶着陸三,逆光而入。
她的身形並不高大,然......
她一出現,整個正廳卻瞬間黯然失色,唯一的光芒,只有逆光而行的月寧安!
“月家侄女!”
“月當家的!”
“寧安侄女!”
月寧安一進來,兩側的商人就起聲給月寧安打招呼,言辭客氣,一副和樂融融樣。
月寧安也給面子,一一笑着回禮。
走到正廳,范家主擡了擡眼皮:“月當家的來了,坐!”
商會大廳,只有左下首有一個空位,那個位置明顯是留給月寧安的。
月寧安沒有動,她冷笑地看着范家主:“范家主,我要沒有記錯,我纔是青州商會的會長!”
“今天是你與我兒爲期十年之爭,月當家的莫不是即要參與競爭,又要做主持者?”范家主的聲音一慣的溫和,態度卻很堅決,一步不讓。
與之相反,月寧安卻透着咄咄逼人地冷傲:“既然知道,是我與你們范家子弟之爭,范家主還坐在那裏幹嗎?范家主莫不是以爲,你的兒子......有資格跟我商議正事吧?”
月寧安說話時,還不忘掃一眼坐在右下首的范家五子,目光透着嘲諷之意。
“我兒與你共同競爭,他們哪裏沒有資格。”范家主臉色微變,咬牙切齒地道。
月寧安的年紀,也就比他孫子大了那麼一兩歲,可在青州商界的話語權,卻與他不相上下。
他的兒子們年紀比月寧安大,在商場上的地位卻生生比月寧安矮了一截。
他要不把自己的兒子,捧到與月寧安相等的地位,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跟月寧安競爭。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范家主你的信,有資格遞到我面前,有資格收到我的信,但你的兒子們......他們沒有!”月寧安冷笑一聲,在左下首坐下。
即使是坐在下首,月寧安也是一副主人的氣度,擡手就道:“陸三,去請范家主在一旁坐下!”
“范家主,請......”陸三上前,動了動手腕,大有范家主不動,他就直接動手的架勢。
范家主輕笑一聲,有恃無恐地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誰能......”
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三就猛地出手,將范家主拎了起來,在所有人都怔仲間,將范家主拎到右下手,把坐在右下手的範大少趕走後,直接把人往椅子上一丟。
“你敢,你竟敢!”范家主被陸三強行塞在椅子上,身子歪邪,氣行不勻,一副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
月寧安她怎麼敢?
“月寧安,這是青州!”坐在上首的趙雲天,也沒有想到月寧安會這麼張狂,等到范家主被拎走才反應過來,氣怒大吼。
月寧安嗤笑反諷:“趙伯爺也知道,這是青州!”
“你就不怕......”趙雲天咬牙切齒,威脅意味十足。
他不信月寧安沒有收到信。
“我怕什麼?”月寧安輕拍裙襬上的皺褶,雲淡風輕地道:“趙伯爺跟我爹打過交道,沒跟我打過交道,可能不清楚我的性子!我爹那人重情義,講究和氣生財,總是體諒別人難處,能不與人結仇,就絕不與人結仇,便是旁人過分一些,他也總是以德抱怨,但是......”
月寧安的語氣,驟然冷了起來,她一臉寒霜地看着趙雲天:“我不一樣,我這人一向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敢動我孃的棺槨!”月寧安一瞬間氣勢外露,聲音帶着噬骨的冰寒:“趙伯爺有膽氣!代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你想幹什麼嗎?”趙雲天聲音顫抖,他不承認自己怕了,他強撐着與月寧安對視。
然,月寧安卻沒有看他。
不過傾客間,月寧安便將外露的氣勢收了起來,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笑盈盈地看着范家主:“范家主,你說我是從你祖父的墳開始,還是從你太祖父的墳開始?或者全挖了,你說了好不好?”
范家主聲音微顫:“你,你不能......不能那麼做!挖人祖墳,是要遭天譴的!”
“那我們要不要賭一賭,是天譴先劈了我,還是我先把你們家祖宗十八代的墳挖出來?”動她孃的棺槨,這些人都不怕遭天譴,她怕什麼?
“你......想怎麼樣?”范家主不知道,月寧安會不會真動手,但他不敢賭。
那些人動柳氏棺槨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也有先人埋在青州?
“兩個時辰後,我要看到我孃的棺槨。”月寧安原本還有耐心陪范家走個過場,給范家留點面子,但在門口收到那封信,讓她改主意了。
范家爲了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那就沒必要再維持扯着公平。
“至於我跟范家五位少爺的十年之爭?不用商議,我允許你們整個范家一起上,也好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月寧安說完,就起身往外走,根本不給范家說不的機會!
她不說,范家也是要傾全族之力跟他她鬥,既如此,不如放到名面上。
這般,她還能贏得漂亮一些!
“月寧安,你給我站住!”趙雲天沒有想到,月寧安張狂地不把他放在眼裏,拍桌而起。
月寧安站住了,並給面子回過頭:“趙伯爺,替我轉告趙守備一聲......他要插手我跟范家的事,我不介意再嫁陸藏鋒一次。左右三年而已,我月寧安耗得起!”
敷衍地朝趙雲天福身,月寧安揚長離去,全然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
一衆被請來做見證的青州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懵......
他們來幹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