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皇叔,等着被罰
陸藏鋒帶着手下的兵,退到了原地。
“所有人分散蟄伏,不許有任何動作,不許攻擊北遼人,兩日後在原地集合。”陸藏鋒交待了一聲,就把餘下的人交給了陸二,帶着親兵走了,只把陸十二留下來幫陸二。
陸十二不敢有怨言,只在陸藏鋒走後,委屈地道:“大將軍爲什麼丟下我一個?”
同樣被丟下的陸二,給了陸十二一個白眼。
他也被丟下了,他說什麼了嗎?
陸二沒有理會陸十二,第一時間將百人,分成十個小分隊。每個小分隊有兩到三個傷員,傷勢最重的兩人,則分到他自己所在的分隊。
一百人化整爲零,分散在林中,只等兩天後,兩國獵狩比試結束。
至於獵物?
他們又不是北遼人,要在乎這一場輸贏。
有剛剛那一場狩獵,足夠了!
陸藏鋒帶着陸三等人,在第一時間離開了叢林,朝京城的方向奔去。
子夜時分,陸藏鋒帶着陸三等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皇城司:“半個時辰內,我要見到你們趙王!”
“大將軍......”皇城司的上前,卻被陸三格開了:“你只有半個時辰,還不快去找趙王。”
衆司衛:“......”
大將軍,你醒醒,這是皇城司,不是你的大將軍府,你越俎代庖了!
我們趙王來了,會不高興的!
皇城司衆司衛,眼睜睜地看着陸藏鋒如入無人之境,直接走進皇城司,無視審訊室上的封條,踹門而入。
被貼上封條的審訊室,自然是趙啓安審訊月寧安的那間。
審訊室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包括牆面都被趙啓安給砸爛了,唯有月寧安坐過的那把椅子,安穩地擺在原位,別說砸爛,就連移都沒有移動半寸。
陸藏鋒什麼話也沒有說,在椅子上坐下。
陸三默默地退了出去,與陸四等人守在門口。
半個時辰後,趙啓安出現在皇城司。
“陸藏鋒,你瘋了?你不是在跟北遼人比試嗎?你跑回城幹嗎?你嫌城內還不夠亂嗎?你嫌我還不夠忙嗎?”趙啓安行走間帶着疾風,看到守在審訊室外的陸三,毫不客氣地一腳踹了過去。
陸三不敢反抗,甚至都不敢避讓,硬生生的受了趙啓安這一腳。
“唔......”陸三被踹得後退數步,誇張的捂着腹部痛悶一聲。
審訊室內,陸藏鋒聽到聲音,呵道:“趙啓安,再動手,我廢了你。”
趙啓安氣炸了,指着陸三的額頭,咬牙切齒地道:“你......小子,行!”
他總共才用了兩成的力,能有多痛?
“殿下恕罪!”陸三裝不下去了,放下手,低頭認錯。
“再有下次,爺不踹死你,爺跟你姓!”趙啓安直把陸三的額頭戳紅了,才收手,步入審訊室。
陸三摸了摸額頭,苦笑......
這次是真的痛,可他不敢喊了,甚至還貼心地上前,將審訊室搖搖欲墜的門關上了。
“起來!這是我皇城司的地方!”趙啓安看到一片狼藉的審訊室,就想到先前的狼狽,臉色更難堪了。
心情暴躁的趙啓安,看什麼都不順眼,擡腳就將地上的斷木,踢向陸藏鋒。
陸藏鋒接住,反手朝趙啓安砸去:“誰讓你審訊月寧安的!”
“爺管着皇城司,爺要審訊誰,你管得着?”趙啓安桀驁不馴地冷哼,又一次將地上的石塊,踢向陸藏鋒。
“爺?你想當誰的爺?”陸藏鋒聲音冷冽如刃,不等趙啓安反應,陸藏鋒猛地起身,給了趙啓安一拳:“一口一個爺,你真以爲,你可以爲所欲爲了!”
“陸藏鋒,你瘋了!”趙啓安怒吼一聲,反手給了陸藏鋒一拳。
“瘋的是你!你要查七年前的事我不管,但誰讓你去逼問月寧安了!你不知道,月寧安不想就嗎?”陸藏鋒憋了一天的怒火,此時才全部發泄出來。
先前,不管是挑了黑熊窩,還是帶來去狩獵北遼人,不過是稍稍緩解一二,此時纔是真正的爆發。
“七年前的事你也在查,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月寧安不開口,我們什麼也不查不到。”趙啓安被陸藏鋒打得火氣出來了,他不認爲自己有錯,吼的聲音比陸藏鋒更大。
“這也不是你去逼月寧安的理由,她不願意說,她不想說,你明白嗎?”陸藏鋒一拳,將趙啓安臉上面具打飛。
面具飛出,邊緣處劃過趙啓安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趙啓安擡手一抹,看到手背上的血,氣狠了:“她之前是不願意說,但她現在願意說了。陸藏鋒,你知道月寧安現在,爲什麼願意說了嗎?因爲......”
“閉嘴!”陸藏鋒踹了趙啓安一眼,趙啓安往後退了兩步,臉上笑得得意:“陸藏鋒,自欺欺人有意思嗎?月寧安她對你......”
“嫌我下手太輕了嗎?”陸藏鋒對着趙啓安的正臉就要揮拳,趙啓安連忙閃避:“打人不打臉!我還要帶面具,臉腫了我怎麼帶面具。”
“你還知道,打人不打臉!”逼月寧安的時候,你怎麼不爲月寧安想想?
“陸藏鋒,冷靜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了,我也不想的,我怎麼知道,七年前月寧安會遭遇那樣的事。”他也很後悔好不好!
早知道是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去問月寧安,要月寧安當衆說出來。
他會......
他會悄悄地去查,然後當作不知道,暗中爲月寧安報仇。
“我真不該認識你!”陸藏鋒收回拳頭,看趙啓安的眼神卻透着寒霜:“從來就不辦人事!”
趙啓安重重地抹掉嘴角的血,冷笑:“虛僞,你自己不也在查,你自己不也想知道。我逼着月寧安說了出來,我做了惡人,你們都是好人。”
“你師父,當年就是這麼教你的?用這種手法查案?”陸藏鋒怒極反笑,只那笑在昏暗的審訊室,顯然猙獰又暴戾。
趙啓安一怔,雙眼咻的一亮:“他就是......皇叔,對嗎?”
“等着受罰吧。”陸藏鋒冷啍:“當年的事,是皇叔親手遮掩的。”
趙啓安頓時僵住:“皇叔他......”
“好自爲之!”陸藏鋒一點也不同情趙啓安:“名單給我!”
“什麼名單。”趙啓安沒好氣地道。
陸藏鋒卻不給裝糊塗的機會:“當年的參與者!別告訴我,你沒有查到。我知道你去查了。”
“我是查了,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那些人,我自會料理乾淨。”趙啓安高傲地冷哼:“想哄月寧安高興,想討月寧安歡心,有本事自己去查。月寧安怕你,我趙啓安不怕你。”
“不給?”陸藏鋒逼問道。
趙啓安一臉堅定:“不給!”
“很好!”
陸藏鋒抄起倒在地上的斷椅,就朝趙啓安的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