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悲壯,好慘一暗衛
莊郡王世子見月寧安脫了身,卻半天不給他鬆綁,又察覺到身體的異常,急得大叫:“快,快給我鬆綁呀,快救我呀!”
他不要失去清白呀!
他守了十多年呢,他容易嗎?
“月寧安......”莊郡王世子帶着哭腔,喊着月寧安的名字!
月寧安剛把香爐滅了,正準備四處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坑,就聽到莊郡王世子鬼哭狼嚎的聲音。
月寧安轉身,沒好氣地道:“喊什麼喊?”
“我難受。”莊郡王世子可憐兮兮地喊着,雙眼通紅,臉頰也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催情藥而已,要不了命,忍着。”月寧安提着水壺走到莊郡王世子面前,揭開蓋子就要往莊郡王世子臉上澆,手舉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莊郡王世子嚇了一跳,瑟縮了一下。
月寧安這是要把他洗乾淨,好睡?
月寧安沒有理他,伸手試了一下水壺的溫度,隨即將水壺丟到旁邊,“水是熱的,還是別往你臉上澆了。”
“我,我能忍住的,你別給我潑熱水。”莊郡王世子全身繃緊,求生欲極強地道。
“沒關係,你忍不住,我就廢了你。”月寧安手中的飛刀,在虛空中劃了一下,眼神卻落向莊郡王世子腹下三寸。
莊郡王世子反應極快的夾緊雙腿,“我肯定忍得住,你相信我。”
“嗯。”月寧安應了一聲,走到後方,替莊郡王世子劃開繩子。
“咚”的一聲,沒了繩索的束縛,莊郡王世子腿一軟,就摔了下去。
“能起來嗎?”月寧安沒有扶他,而是冷聲問道。
莊郡王世子一臉緋紅,哼哼道:“月寧安,我難受......”
“那裏有兩個女的,你看上哪個,我幫你拎過來。”月寧安指了指橙瑤公主和她的侍女。
莊郡王世子身子一僵,“你還是打暈我吧。”還不如失身給月寧安呢,好歹月寧安漂亮,他娶回家也不虧。
“你身邊有保護的人嗎?我替你叫人來,或者我讓人送你離開?”月寧安又找了一圈,仍舊沒有發現耶律齊的身影,不由得暗歎耶律齊果然沉得住氣。
她還以爲,耶律齊今天一定會出現呢,看樣子她失算了。
“我身邊的人不見了,你......你能讓人送我回家嗎?”莊郡王世子身上燥熱,眼神有些迷離,可腦子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處境。
他現在不敢相信身邊的人,他現在只相信月寧安。
橙瑤公主今天這麼算計月寧安,可依月寧安的身份,她根本沒有能力報復橙瑤公主,但他就不同了。
他爹是莊郡王,橙瑤公主綁架他,想要栽贓陷害甚至弄死他,宮裏那幾位要是包庇橙瑤公主,他爹就能把皇宮的大門給拆了。
月寧安送他回去,他們莊郡王府,也會記月寧安這個人情。
“行!”送佛送到西,月寧安打了一個響指,對着半空中道:“將軍府的暗衛,出來吧!”
暗一頓了一下,沒有現身。
“平時打小報告那麼積極,怎麼?讓你辦事,我就叫不動你了?”躲在暗處不出來,裝死就想矇混過關?
別做夢了。
她想收拾陸藏鋒派來的人很久了,一直沒找到機會而已。
“月姑娘。”暗一硬着頭皮現身,低着頭,不敢看月寧安。
月寧安嗤笑,“將軍府的暗衛,還身監探子的職責。我以前寫給你們將軍的信,你們是不是也拆開看了?”
暗一僵得不行,一動不敢動,既不敢應,也不敢否定。
他們一直以爲,將軍早晚會發現這一點,卻沒想到將軍還沒有發現,月姑娘就先發現了。
“看樣子真的拆過,那還真是謝謝你們了,好歹我寫的信,有人看了。”月寧安可以肯定,陸藏鋒肯定沒有看過,她寄給他的信。
想來也是,陸大將軍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把時間花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月姑娘,屬下只是聽命辦事。”將軍對不起了,我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月寧安輕哼了一聲,沒有跟暗衛翻舊賬。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要不是陸藏鋒拿明月山莊噁心她,她都懶得提那三年在將軍府的事。
“把世子爺送到莊郡王府,至於橙瑤公主......世子爺,你要帶走嗎?”月寧安問道。
“帶走!把她綁了!”莊郡王世子看着橙瑤公主的眼神,透着兇光。
“如世子爺所願。”月寧安笑着點頭,扭頭,又對暗一兇道:“世子爺的話,沒聽到嗎?還不快動手。”
“是,月姑娘。”暗一淚流滿面,冷着臉上前,撿起綁莊郡王世子的繩子,走到橙瑤公主身邊,將橙瑤公主捆好,而後又像扛死豬一樣把人掛在肩上。
將橙瑤公主帶上後,暗一又走回莊郡王世子面前,道:“世子爺,要小人揹你,還是你自己走?”
“我......自己走!”莊郡王世子弱弱地看了一眼,被暗衛掛在肩膀上,腦袋往下,跟吊死鬼一樣的橙瑤公主,強撐着爬了起來。
月寧安將手中的小飛刀,塞給莊郡王世子,“這個給你,撐不住了,就往大腿上劃一刀。大腿上肉多,劃輕點要不了命。”
“我不需要,你別碰我,我是不會讓你玷污我的清白的!”莊郡王世子握着冰冷的飛刀哆嗦了一下,他狠狠地瞪了月寧安一眼,想哭。
月寧安知不知道,他現在不能碰?
“別一副我要玷污你清白的樣子,我對你不感興趣。”月寧安嫌棄地後退一步。
“世子爺,我揹你。”暗一見莊郡王世子情況不對,猛地出手將莊郡王世子打暈,而後一把將人拎起,丟到橙瑤公主身上。
“月姑娘,屬下先行離開,你注意安全。屬下在明月山莊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耶律齊的身影,他要麼不會出現,要麼就藏得很深,你千萬要小心他。”暗一扛着兩個人,半點也不喫力,走之前還不忘叮囑月寧安。
他真怕月姑娘出事。
他真的不想再回去,像新人一樣訓練了。
“你們家將軍在呢,你擔心什麼?”月寧安不懷好意地道。
暗一僵住,目瞪口呆地看了月寧安一眼,而後整個人都蔫了,“月姑娘,屬下走了。”
明明壞事一起做的,爲什麼,每次背鍋的人都是他?
暗一滿臉悲壯,好似生離死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