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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打砸,犯到她手裏
糕點鋪的案子異常順利,所有相關的人,都願意爲月寧安作證,而且態度非常好,事情順利的讓月寧安很是不安。
很明顯,這件事背後有人操控。
旁的人不說,那幾個大的供貨商有多纏,月寧安是知道的,而且這些大供商背後都有靠山。別說她現在什麼都不是,就算她還是陸府的大夫人,那些人也不一定會她面子。
誰有那麼大的能量,能讓這些人聽話?
月寧安派人,將幾個大供貨商,這三天遇到的人與事,都查了一遍,發現他們最近,都搭上了京中的貴人,打開了不少新的渠道,而這些貴人......
看似一點聯繫也沒有。
月寧安讓僕人,去找那幾個貴人府上的下人打聽消息,可惜大把銀子灑出去,卻沒有半點收穫。
時間太短了,且那幾個貴人又是老牌勳貴,不是她能接觸到的。
不過,有這些消息,足夠讓月寧安放心下來。
那幾家老牌勳貴,絕不是蘇相可以說動的。而且,看那幾個供貨商對她的熱切態度,月寧安可以肯定,對方是友非敵。
“不會是趙啓安吧?”
不怪月寧安這麼想,實在是除了趙啓安,她想不出別的人選。
陸藏鋒肯定是不可能的。
陸藏鋒那天回去後,人就從京城消失了,據她聽到的消息,說是出城了,具體去做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她也不關心。
陸藏鋒去哪裏,去做什麼,關她什麼事?
有這個閒功夫,她還不如趕緊把手上的產業處理乾淨,把京中的關係穩固一下,免得她去一趟青州,汴京這些人就忘了她,以後要做生意又要重新開始。
糕點鋪子的事,打聽清楚了,月寧安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
月寧安也不着急,拖着病體,不緊不慢地處理手上積壓的事務,忙活了一個時辰,便決定先休息一下,不想剛放下賬本,丫鬟就急急來報,“姑娘,姑娘,不好了!”
丫鬟一臉焦急,面上還帶着一絲驚慌,月寧安嘆氣問道:“又怎麼了?”
“陸,陸家那位小爺,帶人打上門來了。”丫鬟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你說什麼?陸飛羽?”月寧安頭一歪,詫異的道。
陸飛羽他是嫌教訓不夠吧?
居然還敢打上門?
“奴婢也不知,奴婢聽他們叫什麼飛爺的。”丫鬟飛快地說道。
“呵,陸飛羽還真是......我先前顧忌他姓陸,不好對他怎麼着,他自己倒是撞上來了。行了,不就是一個傻蠢的小年輕嘛,怕什麼,扶我出去。”蘇家帶人打上來,她還會忌憚兩分。
她太清楚蘇相那人了,蘇相他做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當然,這些都不是月寧安忌憚蘇相的原因,月寧安真正忌憚的,是蘇相權勢大,手腕高,便是縱着僕人把她打死了,憑蘇相的身份與手腕,也能輕易地把事情擺平。
她要落到了蘇相的手裏,死在蘇相手裏,那也是白死。
陸飛羽不同。
陸飛羽就是一個被陸家寵壞的少年,便是帶人打上門,也只是面子上佔一點便宜,她還真的不在意。
月寧安大病還未痊癒,身體虛弱得很,走了兩步發現還是很累,索性不着急,讓人擡軟轎來。
前院發生那麼大的事,僕人都嚇壞了,聽到月寧安要軟轎,僕人飛快地跑過來,擡着月寧安就去了前院。
剛走過中間的小花園,月寧安就聽到了乒乒乓乓的打砸聲,還有陸飛羽飛揚跋扈的叫嚷聲,“砸!全給我砸了!有什麼事,飛爺我兜着。”
“你們不能砸,不能砸呀!”月家的僕人帶着哭腔大喊,很快就被陸飛羽的聲音蓋過了,“一個破落的商戶,還敢算計我陸家,今天要是不給她一點教訓,她還當自己真是一品夫人了。”
“砸!假山也給砸了,門、窗都砸了,全都不要留,砸個乾乾淨淨,人就不要動了。我們陸家雖然不好欺負,但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月寧安要不是惹惱了我,我也不至於砸她的家。”陸飛羽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由小兵攙扶着,站在正中央,如同指揮大軍進攻的將軍,揮斥方遒,好不氣派。
月寧安坐在軟轎上,由僕人擡着過來。
她歪着頭,左手支着腦袋,看到前院一片狼藉,陸飛羽帶來的人如同惡狼般瘋狂地打砸前院,面上笑了,“我道是誰,原來是陸小公子。許久不見,陸小公子可好?”
月寧安還帶着病態,語氣輕輕柔柔,沒有一絲火氣。
打砸得正歡的小兵,聽到月寧安的話,擡頭看了月寧安一眼,見她笑容滿面,高高在上的坐着,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知爲何,竟是砸不下去了......
“月寧安,你終於出來了!”陸飛羽見到月寧安,臉上憤怒如有實質,看月寧安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月寧安沒有搭理他,而是對僕人道:“放我下來,再去......搬把椅子過來。”
“是!”下人原先也嚇了一跳,可見月寧安沉穩如常,也定下心來。
前院,被陸飛羽的人趕到一旁,瑟瑟發抖卻不敢動的僕人,見到月寧安出來,也紛紛圍了上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姑娘,你可來了。”
“多大點兒事,不用慌。”月寧安安撫一笑,轉頭又對一旁僵住的小兵道:“砸呀?怎麼不砸了?我聽得正高興呢。”
“啊?”僵在原地的小兵,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月家這位姑娘,是不是氣瘋了?
“月寧安,你瘋了吧?”陸飛羽想到自家被搬空的宅子,怒火正旺,恨不得撲上前把月寧安給撕了,可聽到月寧安的話,他反倒不動了。
月寧安想幹什麼呢?
月寧安沒有看他,眼眸微合,又催促了一句:“砸呀!你們來,不是砸我家的嗎?這才哪到哪,繼續砸呀!停下來幹嗎?”
月寧安語氣溫柔,像是閒話家常,可是......
打砸的小兵,卻不知爲何,莫名感到一絲寒意,舉起的木棒,怎麼也砸不下去了。
“還不快砸!”月寧安的聲音突然一冷,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哐當!”不知是誰,竟然嚇得手一抖,把一扇琉璃窗戶給砸碎了。
陸飛羽臉上漲紅,怒吼:“不許砸!”
他的人,憑什麼要聽月寧安的命令?
可一說完,陸飛羽又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了一句,“我讓你們砸了嗎?”
“飛爺,這......這不是你讓我們砸的嗎?”小兵聽到陸飛羽的話,委屈的嘀咕了一句。
“給我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陸飛羽惡狠狠地瞪了小兵一眼,面上又羞又惱。
一羣榆木腦袋,居然連聽誰的命令都分不清,他怎麼就帶了一羣這麼蠢的人來?
要是他四哥那十二個親衛,一定不會這麼沒有眼色。
可惜他四哥不在,他借不到人。
不對,要是他四哥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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