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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心虛,在月寧安面前丟人了
皇上半點面子也不給蘇相,隨口就把蘇相打發走了,也不管蘇相會不會多想。
蘇相雖不甘心就此離去,留下陸藏鋒與皇上獨處,可皇上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他實在無法厚着臉皮留下,只能帶着不安與擔憂離去。
離去前,蘇相不忘看陸藏鋒一眼。
陸藏鋒最好不要揹着他,在皇上面前說他的壞話,不然......
就憑陸藏鋒手握重兵,戰功赫赫,他就可以往陸藏鋒身上,蓋一個功高震主、疑有反心的罪名。
陸藏鋒有沒有這個心思不重要,皇上現在信不信也不重要。
他只在在皇上心裏,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行了。
種子埋下去,日後他時不時地讓人澆澆水、鬆鬆土,這顆種子總會有發芽、冒頭、長出來的一天。
蘇相一直以爲,他那一眼很隱晦,只有陸藏鋒看到了,卻不知,皇上坐在上首看得明明白白。
見陸藏鋒面露譏諷,皇上面上有些掛不住。
蘇相走後,皇上乾巴巴的解釋了一句,“這老東西,越活越糊塗了。藏鋒,你跟給他一般見識。”
陸藏鋒不以爲然的道:“皇上的臣子,皇上覺得好用就行。”
蘇相這般狂妄,還不是皇上寵出來的?
皇上自己不介意,蘇相當衆給他沒臉就行了,他介意什麼?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朕回頭好好敲打他一番。”皇上想到陸藏鋒剛剛說的三件事,忍不住嘆息了一句。
他也不知從何時起,蘇相變成這樣了。
又或者,他從來沒有看清楚過蘇相?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蘇相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且當初對他幫助頗多,只要蘇相自己不作死,保蘇相安穩到老,他這個皇帝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要是蘇相做得太過,他這個皇帝也不會再縱着他。
心裏有了決定,皇上很快就丟下蘇相的事,打趣的道:“藏鋒,你來找朕,不單是爲月寧安打抱不平吧?”
“臣只是實話實說。”陸藏鋒並不承認,他是在爲月寧安抱不平。
蘇家行事張狂,一個管家都目中無人,旁人礙於蘇相的身份,不敢說給皇上聽,他卻是不懼的。
“也是!”皇上點了點頭,“別說你和月寧安沒有什麼交集,就算你和她同住三載,你也不可能爲她抱不平。”
陸藏鋒從來不是一個熱心的人,這世間應該沒有什麼人,能入陸藏鋒的眼,更不用提入陸藏鋒的心了。
陸藏鋒看了皇上一眼,沉默不語。
他確實與月寧安的交集不多,但是......
月寧安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回到京城後,不管做什麼,都逃不掉“月寧安”這三個字。
別說一天三餐的飯食,就是他蓋的被子、用的枕頭,平時用的紙筆,全都是月寧安精心挑選的,可偏偏......
他覺得都很不錯。
而他一向懶得在瑣事上費心,也不會爲了賭氣,就刻意把月寧安的影子抹掉。
那三年,月寧安是真實存在於陸府,他就是把月寧安,在陸家的痕跡抹得再幹淨,也無法抹除月寧安存在的事實。
再說了,他與月寧安無仇無恨,沒必要賭這種無意義的氣。
陸藏鋒不想再提月寧安的事,在皇上開口前,先一步道:“陛下,我讓人查了這三年,送到前線的兵器。”
“哦?可有查出什麼來?”提起正事,皇上瞬間來了精神。
“我的人查出,那些兵器出自金國工部。不過,標跡都被仔細的改過了,便是工藝也做了一些調整,好讓人看不出來。”陸藏鋒不帶感情的說道,但他心裏卻是佩服月寧安的。
他雖有心爲月寧安遮掩,但月寧安自己要是不爭氣,他也會很難辦。
要知道,前線戰場雖是他的一言堂,可也有心存二心之人,恨不得將他拉下,取而代之。
好在月寧安自己爭氣,送到前線的兵器叫人真假難辨,那些仿的不成功的地方,也變成了刻意遮掩,更改工藝。
“出自金國?”皇上頓時皺起眉頭,“你確定?”難不成,月寧安手中真沒有鐵礦?
“我手下的工匠已經確定了,爲了保證萬無一失,我已命人從這三年收到的兵器中,挑選百件送到汴京。屆時,皇上可以讓工部的人驗證一二。”陸藏鋒不認爲,他手下那兩位老匠人都無法斷定的問題,工部那羣半桶水的傢伙,能辨出個真假來。
就算他們心中有所懷疑,有劉老和趙老的結論在前,諒他們也不敢輕信說出自己的懷疑。
劉老和趙老是出了名的老匠人,他們二人做出了判斷,其他的匠人只會跟風,便是有所懷疑也不敢亂說,就怕說錯了,圖惹外人笑話不說,還顯得自己沒有水平。
工部那些人一個個把自己的官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又怎麼會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水平不夠?
“那些兵器,真不是月寧安自己打造的?”皇上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陸藏鋒搖頭,“不知道。我只就事論事,查證月寧安手上有沒有鐵礦,是趙王的事。”
“啓安那傢伙......”皇上說到趙啓安,一臉的不滿,“你說他怎麼那麼大的氣性?不就是蘇予方的事沒有如他的願嗎?他至於給朕臉色看,幾天都不搭理朕嗎?”
皇上又憋屈又氣悶,抱怨連連:“朕給他解釋了無數遍,蘇予方有私生子只能證明他風流、私德有損。朕已經不打算把橙瑤嫁給他了,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這事鬧出來,除了讓蘇家沒臉外,再也沒有旁的用處。蘇相好歹是老臣,朕多少得給他一點面子,不能讓他面子裏子全丟了。”
“皇上說的是。”陸藏鋒聽完,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皇上這事辦得漂亮,他顧全了蘇相的面子,卻讓趙啓安在月寧安面前丟了面子。
他似乎可以想象,愛面子又傲嬌的趙啓安,此刻有多麼憤怒,在月寧安面前又有多麼的......
心虛!
他想,他可以順便去告訴月寧安一聲,沈家的證據,他已經遞交給了順天府。
這案子,他陸藏鋒一旦過問,就一定會給苦主一個公平的判決。
至於趙啓安?
哼!
陸藏鋒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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