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如同之前伍子華的變身,靈穹也來了一場大變身。
他用簪子固定的長髮沒了束搏,一襲黑髮隨意披散,隨風而動,邪魅與慵懶的氣息頃刻間釋放出,挺拔的身型透着尊貴及渾然天成的氣勢。
他身上休閒衣隱去,以虛晃的速度轉化爲紅袍。
紅衣長髮美人,長身玉立,容顏俊美,眸中淡淡金光閃現,額間一點紅痣,更顯妖孽而邪氣。
“本尊玄靈尊者!”
靈穹聲音低沉,霸氣,震懾整座雲山。
他這話一出口,從雲山深處傳來刺耳轟鳴聲,還伴隨着人的痛苦嘶鳴聲。
聲音短暫而急促,很快消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靈穹輕輕擰眉,一雙漂亮的眸子,沉沉盯着雲山深處。
那裏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急切而悲鳴,靈穹念頭一動,他飛身而起,準備衝進雲山。
“靈穹!”
顧錦見他要離去,急忙出聲呼喚。
靈穹離去的身影頓住。
“擎雲宗第十八代弟子,伍子華見過師伯!”
伍子華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再無之前半分勉強。
“擎雲宗弟子伍乾見過玄靈尊者,恭迎老祖迴歸!”
伍乾隨着父親跪在地上,行大禮。
“擎雲宗弟子……”
其他擎雲宗弟子也紛紛跪在地上,恭敬行禮。
他們面色驚喜而複雜,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他們竟然對老祖動手,千年的尋靈尊者已是靈脩界第一人。
現如今修士式微,與千年的靈脩界早已今非昔比,在如今這個靈氣稀少的時代,他們老祖無疑還是這個世界的第一人。
只希望玄靈尊者能原諒他們之前的放肆,帶領宗門發揚光大。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隱匿在雲山腳下,不敢入世,就是因爲在等老祖歸來。
擎雲宗只有在玄靈尊者的手上,才能更加發光發亮。
靈穹漂浮在虛空,他緩緩回身,居高臨下看站在地上的顧錦。
對上她那雙擔憂不安的眸子,靈穹本肅穆容顏,因顧錦不自覺流露出的神色,漸漸緩和,他微微勾起脣角。
“丫頭,隨我來。”
靈穹伸出修長白皙漂亮的手,周身氣場柔和。
他面色溫柔而寵溺,眼底一片深情。
盯着虛空伸來的手,顧錦只稍稍猶豫,腳尖輕點,飛身而去,來到靈穹身邊。
她將手放到那隻修長白皙的大手中。
靈穹握着顧錦的手,就像是握住這世間最珍貴的一切。
他居高臨下掃向,跪了一地的擎雲宗弟子,視線最終落在伍子華身上。
“都起來吧,伍子華開啓雲山陣法,本尊要進山!”
“是!”
伍子華立刻起身。
他不顧身後兒子,以及擎雲宗衆弟子,飛身前往雲山山腰間的三顆並連的古樹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伍子華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朝攤開的左手輕輕一劃。
靈氣劃開血肉,鮮紅顏色緩緩滴落,伍子華立即將流血不停的傷口,按壓在古樹上。
接下來,衆人見到了神奇一幕。
相連的三顆乾枯古樹,瞬間活了,乾枯的樹枝逐漸變綠,長出綠油油葉子。
樹木在吸食伍子華的血液,速度瘋狂,伍子華臉色變得蒼白。
他一邊提供鮮血供給,一邊催動靈力,朝三棵古樹對面另一顆古樹施法。
四棵古樹就像是有了媒介,剎那間有了反應。
樹木瘋狂搖動起來,無風而動,伍子華趁機遠離危險之地。
四顆古樹之間有強大力量在涌動着,白色光芒糾纏在一起,綻放出耀眼光芒。
靈穹與顧錦漂浮在虛空,在刺眼光芒發射時,靈穹伸手捂住身邊人雙目。
四顆古樹之間糾纏不清的強大力量,像是有意識般,直奔陣法飛去。
只聽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聲音刺耳而震懾心魂。
伍子華噗地吐出大口鮮血,他用衣袖狼狽地擦了擦脣角鮮血,在兒子伍乾的攙扶下,朝前走了幾步。
他規矩地跪在地上,聲音恭敬虔誠:“師伯,陣法已開,師傅他老人家就在山上,他已經等了您七百年。”
靈穹垂眸,緊緊皺起眉。
伍榕化神期修士,壽命萬年之長,若是他沒出事,必不會將擎雲宗交給一個,半腳剛踏入金丹期修爲的弟子。
他伸手指向伍子華,一道金光飛去。
伍子華本來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的身體,在這道金光打入後,以最快的速度修復身體。
感受體內充盈力量,他面色錯愕,恭敬叩首:“多謝師伯!”
靈穹沉聲道:“告訴本尊這千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伍榕師弟出了什麼事,擎雲宗爲何會淪落至此!”
“弟子遵命!”
伍子華起身,用最簡短的話,回覆靈穹。
“這一千年來,師傅按照師伯的吩咐,帶領擎雲宗隱匿不再入世,弟子只知師傅一直在忙碌您交代的任務,三百年前師傅遇到了麻煩,身體不適開始閉關,這一閉關就是三百年,師傅說過三百年足夠您現身。”
靈穹面色發沉,眸中光芒晦暗不明。
也就是說,擎雲宗淪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是他的吩咐。
伍榕師弟也是因爲他交代的任務,遇到不小麻煩,纔不得以閉關修煉。
若是小麻煩,他相信修爲化神期的師弟,肯定能解決。
閉關三百年,必然是他身受重傷。
一切都是因爲他,可靈穹根本不記得。
“你在前面帶路!”
他決定,還是先上山一探再說。
“弟子遵命!”
伍子華帶着衆弟子飛身而起,在前面帶路。
顧錦也隨靈穹離去。
在臨走前,她吩咐Linda等人在原地待命。
即使達爾文家異能者能跟上他們速度,這裏畢竟是擎雲宗,外人踏入總會被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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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山深處,擎雲宗。
這座大氣古色古香,金碧輝煌的宮殿內,空蕩而寂靜。
在不遠處的偏殿內,傳來了痛苦嘶吼聲。
只聽其聲音,就能感受到那廢人疼痛,嘶啞而難耐。
偏殿內,一身穿白衣男子,坐在牀榻上雙目緊閉,滿頭大汗,口中發出嘶啞的嘶鳴聲。
他白色衣衫打開,胸口處血肉模糊,仔細去看,那裏一片空無。
男子竟然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