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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
這個躺在療養院地下室的女孩,瘦弱的可怕,呼吸幾乎沒了,全靠一臺最先進的人工肺存活。
朱明月捂着鼻子,感受着這地下室的陰森氣氛,都有點害怕了。
陳慶之卻是拿出了那包藥粉,遞給了趕來不久的方靈素。
“先生,這孩子心肺受傷很嚴重,屬於被奇異毒氣入體侵蝕造成的,我用過針,效果不大,您這是什麼藥物?”
“可以讓她重新呼吸的藥物,算是我煉出的第一種藥方,不過屬於失敗品,真正的結果應該是一枚七魂通竅丹!所以我叫它‘三魂通竅散’!”
方靈素小心翼翼的捧着,眼中全是敬畏之情:“先生,您難道真的開始煉丹了?天啊,這簡直是嚇死人,您要是真的煉出丹了,那不是成神仙了麼?”
“那還早着呢,也許一輩子都煉不出來,不過用來治病行醫,倒是很有效。好了,快點給她服下去吧。”
女孩服了三魂通竅散後,只過了半小時,胸口就劇烈起伏起來。
“不好,還是沒經驗,劑量沒掌握好!”陳慶之眼神一閃:“靈素,用神草錄裏的‘泄神方’給她用藥,卸去通竅散的毒性!”
方靈素急忙衝過來,開始配藥。
這裏早就準備了漢州顏家送來的各種藥材,足足三個大櫃子,裏面數千個小藥格。
於是陳慶之在旁一邊觀察一邊說着治療之法,而方靈素就如醫生助手一樣忙來忙去。
陳慶之其實說得並不是中醫問診的法子,而是那一頁丹訣中的某些技藝。
這是丹術,而非傳統醫術,但在方靈素這個女神醫聽來,先生的指示卻全都暗合醫理。
陳慶之就好像一夜之間變成了神醫!
結果是完美的證明。那昏迷了不知多少年的女孩,竟在最後睜開了眼睛。
“她的智力嚴重受損,全身各器官都出現了萎縮,恐怕得調養個三五年才能下地,不過終於還是醒了。”方靈素現在激動的渾身發抖。
一旁的朱明月更是激動:“用這麼短時間,竟,竟拯救了一個植物人!世界最複雜的醫學難題,就這麼被打破了,這要傳出去,那簡直是醫學奇蹟!”
激動了好半天,她才抓着陳慶之的袖子追問:“她到底是誰?”
“還是那句話,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女孩被擡上了設備齊全的醫療車,緩緩開向大學城。
“她好可憐,看起來只有三五歲的智力水平。”方靈素一路做着診斷記錄。
對一名醫生來說,這種病人是最需要關懷的。
而且,就這麼幾個小時,跟先生合作了一次奇蹟般的診治,方靈素覺得自己在醫術上又邁進了一大步。
醫療車來到了垃圾站小院外。
“朱明月啊,現在咱們可以去見楚鶴了。”
“呵,你輸定了,一句話不說就想讓楚教授屈服,鬼才信呢,我們還是救救這孩子要緊啊。”
朱明月真的很善良,這時候已經不在乎所謂賭注了。
陳慶之卻直接進了小院,那恢復的越來越好的女孩也被擡了進來。
小屋裏的楚鶴剛剛打了個盹,現在正一隻手抓着腦袋,死命的分析着陳慶之的詭計。
但怎麼都想不明白那男人的用意。
此時小院裏腳步很亂,似乎有人被擡進來了。
楚鶴冷笑一聲,隔着窗戶看去:“那混蛋又把誰抓來……啊!那是!”
嗚的一聲,楚鶴臉色煞白的從屋內衝出來,只有殘臂,平衡太差,結果一個踉蹌摔倒。
他卻是連滾帶爬的如瘋子一樣衝來,衝到那瘦弱女孩身前,不能置信的看着。
女孩嘴脣動了動,眼睛眨了眨,似乎喊了一聲什麼。
楚鶴渾身顫抖,一隻手輕輕的摸着女孩的臉,淚水一顆顆的落下。
朱明月已經看傻了。
從頭到尾,陳慶之果然是一句話沒說,但楚教授卻好像要崩潰了……
還在想着,那楚鶴又如瘋子一樣衝來,衝到陳慶之腳下!
撲通,他跪下,拼命的磕頭。
陳慶之還是一言不發。
楚鶴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褲腿,大叫:“我什麼都說,陳先生,您想問什麼,我都說,我全都告訴您,您是我的救星,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
朱明月一陣眩暈。
真的發生了,男人一言不發,那個錚錚鐵漢楚鶴就跪拜磕頭,痛哭流涕的什麼都要交代了。
這是做夢麼?
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此時,陳慶之終於說話了:“楚教授,你女兒我還沒完全治好,但堅持用我的藥散,三年左右,她就能恢復到正常智力,五年不用,就能下地走動!”
楚鶴一邊笑一邊哭,磕頭不停。
陳慶之慢慢扶起他。
楚鶴太激動了,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陳慶之轉身坐下,招手讓發呆的朱明月過來。
“明月,你是不是還很糊塗啊?”
朱明月傻傻點頭:“是,你是贏了,但我還是有點不明白。”
陳慶之輕嘆一聲:“這是個很曲折的故事。多年前,楚教授無意中得到了部分丹訣,作爲化學教授,他從中研究出了一點心得,所以年輕氣盛之下,當場開始做實驗。結果呢,實驗失敗!悲慘的是,當時他的嬌妻帶着女兒正好來送飯……”
“他失去了一隻手,妻子慘死,女兒被實驗的毒氣入心肺,昏迷不醒。”
“這些年,楚教授拼命的賺錢,一邊試圖煉丹救女,一邊支付昂貴的醫療費用。”
說到這裏,陳慶之搖搖頭:“這是個苦命人,如今女兒已經有了希望,對他也許是個安慰,但嬌妻的死亡,他怕是永遠難以原諒自己了!”
楚鶴已經聽得嚎啕大哭,跪下又不停的磕頭。
父女倆的悲慘模樣,和這份十多年相依爲命的感情,讓朱明月哭得稀里嘩啦。
她一雙小手抱着陳慶之的手臂搖晃,眼淚滾動着求情:“放過楚教授吧,讓他帶着女兒好好生活,求求你了。”
陳慶之轉身做了個手勢。
暗狐出現,手裏拿着兩個牛皮袋。
“楚教授,這是爲你們父女倆做的身份文件,你們可以用新身份去任何地方。”
“第二個袋子裏是治病的藥方,以及半塊黑玉石,足夠你閨女用了。”
除此外,還有一張銀行卡,金雀銀聯的銅卡,只看卡面,就得是千萬級額度的。
楚鶴擦着淚,這時候徹底驚呆了:“陳先生,您費了這麼大勁,花了這麼多資源,真的就是爲了幫我?您不要那些丹訣了麼?”
陳慶之淡淡一笑,不說話。
暗狐在旁卻是有點驕傲:“我們先生昨晚上就已經得到所有丹訣了,楚教授,你想不到吧?”
這……
楚鶴再次傻了。
陳慶之緩緩走來,打開他衣領,看着那個脖頸上的馬面鬼紋身。
“楚教授,這麼簡單的計謀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受傷之後開紋身店,研究古代紋身,那都是幌子,其實你是把丹訣紋在了這裏是吧!”
暗狐拿出了一個平板,打開。
上面出現了各種角度拍攝的楚鶴的紋身。
馬面鬼紋身分爲三層,分別打開,然後按照一定順序組合在一起,最後出現了三頁密密麻麻的上古文字!
“原來,原來陳先生關我在小屋裏一天一夜,其實是在解密我的紋身,那屋子裏肯定是到處都裝好了攝像頭……”楚鶴長嘆一聲,這時是五體投地的磕頭:“楚鶴服了!徹底服了!”
“走之前,把紋身洗去,這丹訣你留着會惹禍上身!”
楚鶴當即點頭:“女兒好了,我他媽打死也不碰那鬼東西了。”
陳慶之帶着他走到一旁。
沉默了幾秒,男人沉聲道:“我最後只有一個問題!鍾馗滅魔紋身,你是唯一能做出來的,我要知道那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