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盈這笨蛋女人,也太搞笑了,竟然給自己老公安排相親。
陳慶之氣不打一處來,冷靜下來想想,也是自己這身份隱藏的太成功吧。
回去就讓你知道真相,乾脆強行入洞房……男人惡狠狠的想着,走向了金陵古城的秦淮西區。
金陵,江南地區第一大城,區域中心,六朝古都。
城分八區,秦淮最美。
陳慶之步行穿過老貢院,過報恩寺,白鹿觀,立刻看到了秦淮第一風光之地,夫子廟。
這裏小喫最爲出名。
陳慶之心中有事,無心觀賞,到處找着那家名爲刺錦的紋身店。
“啊,大叔,你也在?”迎面兩個拎着小喫的女孩出現,驚喜的揮手打招呼。
真倒黴,這兩女像牛皮糖一樣,哪兒都能遇到。
陳慶之已經看到了紋身店,一彎腰,混入了人羣中。
想着趕緊擺脫那兩個纏人的女孩,誰知靜琪一路小跑的追來,笑眯眯的攔在了前面。
女孩長髮束成了馬尾,愈發嬌媚:“哼,大叔你在火車上還說萍水相逢,各奔東西,沒想到這麼有緣啊,又遇到了,來,我請你喫糖葫蘆。”
白白的小手捏着一串紅色糖葫蘆,還沒遞過來呢,被陳慶之一巴掌拍飛。
“再這麼糾纏,我可不客氣了!”他只能惡狠狠的喝斥,雖然有點於心不忍。
靜琪小臉漲紅,淚珠兒就開始打轉,她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連續二次被同一個男人輕視了。
陳慶之冷然轉身,走進了紋身店。
有點不對,刺錦的招牌已經拆了,屋內空曠一片,到處都是雜物和灰塵,只有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瘦高個,正在裏屋打着電話。
“請問,這裏不營業了麼?”陳慶之眉頭一挑,直接闖了進去。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亂闖啊,沒看到這裏寫着麼,店鋪關門了!”男人冷冷的。
陳慶之心中一沉:“是搬家了還是倒閉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要紋身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家不錯的店。”男人很警惕的樣子。
陳慶之走前一步:“我聽說這裏名聲最大,所以只想找這裏的師傅。”
男人眼神縮起,身子慢慢後退:“我們這家店知道的人很少,根本沒什麼名聲,你到底是誰?”
陳慶之赫然伸手,狠狠抓向男人的手腕寸關。
這地方只要捏住了,整條手臂都得痠軟。
但手指剛捏住黑衣人的腕子,對方咬牙大喝一聲,手腕卡的一聲當場折斷。
陳慶之呆了一下,竟然抓下了一隻假手。
而那黑衣人已經甩着袖子,翻窗就跑。
陳慶之身形斜衝,沿着牆壁一蹬,身形如燕,穿過窗戶追了出去。
黑衣人已經沿着小巷子跑向了大路。
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刺錦這條線索可不能斷了。
陳慶之心中着急之下,一股奇異的力量發自全身,他竟躍起了兩米多高,直接越過低矮的巷牆,落到了路口之前。
再次伸手抓去,差一點就抓住了!
此時,轟隆的引擎聲傳來,一輛越野車狠狠的衝過來,直接擋在了路口。
還埋伏了幫手?
陳慶之身形加速,腳尖順勢勾起了旁邊的廢鐵條。
此時,車門打開,卻是一個曼妙的女子下了車,還有那個靜琪和可馨。
開車的女子一身OL職業套裝,腰肢細膩,穿着長襪的美腿分外耀眼,但她表情很冷:“妹妹,你說得就是這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撿破爛的麼?手裏還拿着廢鐵……”
“讓開!”陳慶之喝了一聲。
“你敢惹哭我妹妹,膽子很大啊,我今天就不讓!”女人刁蠻的讓人厭惡:“有本事把我車砸了,不是說你很有本事麼!”
嗤的一聲,鐵條洞穿了越野車的輪胎,然後帶着一團殘影將車窗擊碎。
陳慶之穿車窗而入,踢開右側車門,鐵條狠狠又一甩,將右邊輪胎再次洞穿。
他是真生氣了,這麼一耽擱,那個黑衣人早就逃得無影無蹤。
那邊三個女孩都驚呆了。
這男人還真的,真的當場砸了車?
從沒見過這麼猛的人!
陳慶之緩緩轉身,盯着那個刁蠻姐姐:“你們跟他是一夥的?”
刁蠻女反應過來,尖叫一聲:“我的車……你,你,你有本事別跑。”
陳慶之哼了一聲,乾脆就站着不走了,他現在需要理清一下思緒,面前三個白癡女人,應該不是刺錦的人。
那刁蠻姐姐已經瘋狂的打起了電話,估計到處找人平事吧。
可馨和靜琪都是低着頭,不好意思看陳慶之,她們倆知道這位姐姐的脾氣,不敢勸。
不多時,一輛黑色摩托車衝來,車上穿着黑皮衣的男子帥氣的下車,直接走向了陳慶之。
“外地來的?我懷疑你是暴力分子,跟我走一趟要。”
陳慶之看着他:“你是警部的?”
哼,男人亮出了一份黑色的證件:“江南總督直屬,安全調查部,你知道我是什麼部門的麼?特殊部門!”
哦,江南總督,公孫劍那小子……
對了,這裏是那小子的地盤啊,陳慶之笑了,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公孫劍的電話。
對面的男人還冷笑呢:“找人吧,隨便你找,連警部都得看我們眼色行事,我看你能找誰!”
他倨傲至極,畢竟是安全部的,擁有特權的。
“阿雅,你放心,今天我一定幫你擺平這件事!”他殷勤的討好着美人。
名爲阿雅的女人依舊看着陳慶之:“謝謝你了嶽曉,也不用太過分了,就是給他個教訓。”
正說着呢,又有一輛車來了。
黑色國產車,掛着特殊的白牌。
陳慶之看着這輛低調的防彈車,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而那個囂張的嶽曉卻是面色一變:“這不是我們部門的車麼?”
黑車停下,一名衣着普通的中年人下來,對着陳慶之微微躬身:“陳先生,我是安全部六處處長,剛接到總督大人的指令,請上車詳談。”
陳慶之輕輕點頭,坐進了舒適的車中。
車門呯的一聲關上。
從頭到尾,他都沒理會外面那幫人,尤其是那個阿雅,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阿雅被刺激了,跺着腳:“嶽曉,這是你同事的車?爲什麼把那混蛋請到車裏了?”
嶽曉只是個小行動人員,哪裏知道情況啊,但剛纔誇了海口,現在只能打腫臉充胖子:“阿雅你別急,我去問問,可能是搞錯了。”
他矜持的走過去,直接敲車門:“我是三處行動科的,你是哪個部門的啊?喂,開車門說話啊。”
車門幽幽打開,冰涼的槍口頂在了嶽曉的額頭上。
六處行動科的人冷冷下來,那嶽曉嚇的高舉雙手。
“不認識車牌?你是哪個科的?”
嶽曉這纔看到那白色車牌號,006……
我的天,他雙腿一軟,聲音發抖:“是六處……處長老大的車?”
“這傢伙有問題!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六處的人冷喝一聲,扭着他按向了後備箱。
嶽曉當場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