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州最頂級的流金夜場,已被錢家大少包場。
場中全都是俊男靚女,價值4000多一瓶的黑桃金香檳擺滿了長長的桌子。
錢坤大少斜靠在沙發上,嘴角帶着笑,忽然起身,用香檳泡沫噴起了對面一羣妙齡女子。
種種鋪張奢華,簡直沒法看了。
忽然,有個黑衣人湊到錢坤身旁,低聲說了句什麼。
錢坤眼神一閃:“蘇晚盈?就是那個勾引老爺子,想進錢家的女人?”
他陰笑着站起來:“給那妞送點加料的果汁,然後送到我包間,聽說這妞還是雛兒,我今晚就給她做了,看她怎麼勾引老爺子。”
黑衣人笑得也很是陰險:“這種事還用大少吩咐麼?四爺吩咐過我了,今晚一定要大少您開心的。”
“嗯,波瀾街四爺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我家老爺子都那麼敬重。”錢大少得意的去了。
這個時候,陳慶之卻在大門口就被攔住了。
兩個負責夜場的混混不客氣的擋在面前:“不好意思,今晚上包場,只有美女免費進來。”說着都色迷迷的看着他身後的方靈素:“這位美女,趕緊來玩啊。”
方靈素臉若寒霜,冷冷亮出一根銀針。
兩個混混大驚,顫抖的低頭:“神醫堂的人。”
方靈素冷笑:“我能帶他進去麼?”
“可以,當然可以。”混混們噤若寒蟬,誰敢惹神醫堂的人啊。
兩人進了酒吧,還沒穿過走廊,旁邊晃盪出來一個染着金髮的男子,差點跟陳慶之撞到一起。
“呵,這不是老蘇家的上門女婿,陳慶之麼。”金毛咧開嘴:“怎麼,看不住自己老婆了,我剛看到你老婆進了咱們錢大少的包間呢。”
呯的一聲,陳慶之抓着他領口撞到了牆上:“說清楚,包間在哪兒?”
嘩啦啦,四周涌來一羣人,都是怒喊:“快放開劉少,不要命了,漢州劉家的人你也敢動?”
陳慶之鬆開手,打量了一下這個金毛:“你是劉家的人?認識劉珍珍?”
金毛揉着脖子大怒:“劉珍珍是我表姐,你個死廢物,給我打!”
這羣混混一擁而上,卻是連連慘叫,當場被陳慶之打翻在地。
方靈素上來還狠狠踩了幾腳。
這時候金毛慌了,轉頭叫了起來:“表姐,表叔,快來啊。”
四海商盟理事劉振南,帶着女兒劉珍珍,一臉陰沉的從包間出來:“又怎麼了?我說過,在這裏千萬不要鬧事!”
陳慶之看到劉振南身後跟了最少四名保鏢,心中一動:這老劉今晚肯定有事。
劉振南的確是心事重重,都沒看到陳慶之。
那金毛諂笑的靠過來:“表叔,讓這幾位保鏢大哥幫幫忙唄,我想教訓個廢物,那廝下手還挺狠的。”
劉振南沒好氣:“我他媽的還一堆破事呢,你這小兔崽子又不安生了。”說完揮手。
四個保鏢就跟着金毛,冰冷冷的出現。
金毛得意的笑,剛想說幾句場面話,就聽到嘭,嘭……連續四聲。
四個專業的保鏢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陳慶之再次抓住金毛的領子,狠狠撞到了牆上。
金毛頭破血流,陳慶之懶得理他,直接走向包間:“劉振南,你過來!”
六個字,平淡的很。
但劉振南渾身一震,身旁的女兒更是驚喜的叫起來:“是陳先生來了!”
劉振南震驚之後,也是狂喜,幾乎是彎着腰小跑過來:“先生,您,您怎麼來了?”
陳慶之手指那金毛:“我找他有事!”
劉家的金毛就趴在四個保鏢之間,現在都嚇傻了。
劉振南咬牙切齒,上來狠狠踢了幾腳:“陳先生找你什麼事,你他媽趕緊說。”
金毛摸着被打落的牙齒,哭了:“那妞……哦不,蘇晚盈她,她就在天字號尊享包間,我親眼,親眼看到,有人給她下了藥,連着她的朋友,都被送到大少那邊了。”
劉珍珍大喫一驚:“先生,不好了,那個無恥的錢坤就喜歡這調調兒,在女孩飲料裏下藥!”
陳慶之眼皮跳動,已是動了真怒,轉身就走向那個尊享包間。
劉振南和劉珍珍急忙跟上。
後面的大舞池裏人潮涌動,把路都擋住了,陳慶之站住,沉聲道:“今晚是我的私事,等會兒可能要見血,你們都避一下吧。”
劉振南咬牙:“陳先生,今晚不光是您的事兒,也是我劉家的事兒。”
他臉色悲哀:“您可能不知道,商盟收留我之前,他們錢家爲了醫療區的地皮,坑了我全家,現在我的公司還欠他們錢家2個億,就爲這事,打了整整兩年官司,全失敗了。”
劉家瀕臨破產,欠了高額外債,陳慶之是知道的,只沒想到是錢家做的。
劉珍珍在旁咬着牙:“今晚上本來想講和的,兩家不打官司了,沒想到那個錢坤見都不見,還說,還說……”
“他說什麼?”陳慶之皺眉。
劉珍珍臉色發白:“他說四海商盟的人都是狗,要我爸像狗一樣爬過去見他。”
哼,就是漢金商會的老大錢東生,對四海商盟都得講個禮字。
這小子竟公然侮辱商盟。
越是這時候,陳慶之越顯得平靜:“那今晚一塊給你解決了吧。”
說完,他抓起了一旁的兩個空酒瓶,輕輕一抖腕子。
那酒瓶轟的兩聲,將頭頂的舞光燈砸碎了,現場電火花亂閃,人羣尖叫。
備用大燈亮起,一片明亮。
看場子的保安都拼命衝過來:“誰?幹什麼的?”
陳慶之一掌拍碎了面前的小茶几:“四海商盟的陳慶之,來這裏辦事了。”
保安們看着滿地的碎片,都瞪圓了眼睛,傻了。
我的天,這是電影裏的特效麼?一巴掌就拍碎了硬木茶几?
人羣自動讓開道。
陳慶之來到尊享包間前。
厚厚的裝飾門關的緊緊的,裏面隱約的烏煙瘴氣。
轟的一聲,陳慶之踢開大門,冷然踏入。
眼神掃過寬敞的包間內,還好,晚盈和冰月正躺在後面的沙發上,身上衣衫整齊。
錢大少摟着兩個妞正在喝酒呢,現在被嚇了一跳。
頓時,連續六個光頭壯漢擋在了錢大少身前,都是一臉的橫肉。
這六位,號稱錢家六大金剛,是錢東生從演武堂請來的高手,練的全是外門的硬氣功。
錢坤推開懷裏的女人,跳了起來:“你誰啊?”
“四海商盟,陳慶之!”
“我草泥馬的,原來是蘇晚盈的太監老公,你來幹什麼?我過生日可沒請你。”
陳慶之負手站在六大金剛面前,冷然:“我來做三件事!”
“第一找我老婆。”
“第二,替劉家還錢!”
“第三,想讓你們錢家知道,四海商盟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尊享包間裏,一片死寂,凝重的氣氛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錢坤被陳慶之的氣勢鎮住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我他媽是誰,我是錢家的少爺。
他嘶吼出生:“打開門,讓全場子的人都看着,廢了這小子的手腳,割了他舌頭,我錢坤今晚要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