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簡直瘋了!!!”
一陣猛烈捶打桌子的聲音過還未落下,書房便緊接着傳出墨父極度暴躁憤怒的低吼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墨父瞪圓了雙目怒視着面前前來彙報公司現狀的許助:
“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不記後果的對方墨氏他們能撈到什麼!!!”
“”對此許助只能先行沉默,等墨父自己先冷靜下來
原先因爲墨氏勢力夠強,即便被圍攻也不見得處全然在下風
但是今天,因爲凌晨墨沉梟重病昏迷的消息不知怎麼被散播了出去,墨氏集團整體人心惶惶不安,陳氏又緊緊抓住這個機會聯合其它集團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全力打擊人員混亂的墨氏
合同被搶、股東被挖、人員流失嚴重、一些施工項目也頻頻出現故障、股市動盪不定
這,根本就是自殺式襲擊!
但不得不說,結果確實讓人難以招架
雖然也在極力補救,但若是墨沉梟不親自出面穩定衆心的話,怕還是難以抵擋陳氏的攻勢
本來自己是來找墨總彙報情況並請他出面解決的,然而
似乎,傳言也並非不可信
“城東那塊已經全部被搶走,南邊的地段他們也動了心思,如今正在挖掘”見老董事長情緒平復了些,許助琢磨着開口道:
“現在外面都在傳言說墨總,他不行了一些投資方趁機被以陳氏爲首的集團拉走撤資合作方那邊也在猶豫中”
“我們情況不容樂觀”
許助一邊擡頭觀察着老董事長,聽着他略顯急促粗重的呼吸,一邊提着心試探着闡述公司的情況,希望老董事長能聽得進去,發佈一下策略,不然墨氏怕是
臥室裏——
沈寧雪靜靜聽着耳機裏傳來的憤怒的討論聲,即便不在場也能感覺得到現場是多麼的壓抑沉重
“呵~”
她輕笑一聲,津津有味的聆聽着他們的談話,手指不時的點擊面前的桌子,發出規律的“嗒嗒”聲
忽然——
“嗯”牀上躺着的男人忽然發出不舒服的悶鼻音,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在輕微的抖動,眼皮下的眼珠在不停的滾動,似乎要掙扎着清醒過來
“阿沉?”沈寧雪輕聲喚了句
當即摘下耳機,小心翼翼的塞入桌下的抽屜中,然後走到他身邊在在牀邊輕輕握着男人修長的大手,柔聲安慰道:
“是要醒了嗎?不要着急,公司沒事的會沒事的你安心休息一下吧”
會沒事?
怎麼可能會沒事!
那些老狐狸就等着轉空子呢!
墨沉梟這般想着,當下更加焦急的掙扎着醒來,被握住的五指忍不住的微微使勁兒,眼瞼之下,眼珠滾動的更厲害了!
終於——
男人驀地睜開疲憊的雙眸,昏睡了纔不到十個小時的時間,便強制自己清醒,眼中的血絲濃重,眼底的烏黑比昨天更甚了些
“公司怎麼樣了”
他僵硬的扭頭看向牀邊的她,因長時間未飲水,喉嚨又澀又痛,說出來的話也極爲沙啞勉強
“沒事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沈寧雪憂心忡忡的望着他,堅持道
她眼眶裏似有淚花閃過,不過也是轉瞬即逝,卻仍被還處在朦朧中的男人一眼看破,當下一急,就要起身——
“別,你現在還不能起來!”
沈寧雪摁住他的手臂,眉眼含淚的望着他,貝齒咬着下脣欲言又止,遲遲不願再開口
“那你告訴我,現在情況究竟怎麼樣了!”他怒道,話音未落,身子便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你別,你別生氣,你現在不能生氣你需要休息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嗎?”
沈寧雪又憂又惱,聲音手下輕輕拍着他後背,聲音裏透露着一絲輕顫與心疼
“乖告訴我我必須、咳咳必須知道”他回過身來靠着牀頭艱難的說着,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面色蒼白的微笑着
“我我也不清楚”她咬脣糾結道,想了一會兒,忽然看着他說:“剛剛許助好像來過,應該是要找你,但你不在,我就讓他去找伯父了”
“什麼事?”他問
“不清楚,看着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帶我去找他”他命令道
強撐着不穩的身子下牀,也不聽她的阻攔,草草整理一下衣服便靠在沈寧雪肩上下樓了
他從昨天晚上吐血暈倒一直到現在也未來得及喝一口水,嘴脣蒼白毫無血色,甚至還有些起皮乾裂的趨勢
但他堅持着,很是執拗的非要找他們,身子虛脫無力的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沈寧雪身上,而自己卻還在劇烈的喘着粗氣
看來,那碗藥,傷害不低
沈寧雪默默思考着,費力的將人送到墨父的書房,剛到門口,便聽到裏面傳來墨父壓抑着怒氣的聲音——
“投資方撤了幾個?”
墨父穩了穩情緒,雙手支着書桌,半伏着身子,沉聲問道
“五個還有兩個合作方違約退出,剩下的也在都猶豫不決”許助艱難的說道
從他進公司以來,大大小小的風波不斷,但多虧墨總手段強硬,結果都是圓滿收場,而這次的爭戰來勢洶洶,墨總又
“老滑頭!一羣牆頭草!風向還沒變呢,就已經想着找下家!”墨父氣急敗壞的揮翻桌上的各種文件,怒罵道
大大小小的文件散落一地,卻無人問津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高瞻遠矚是每個掌權者必備的技能
但墨氏餘威還在,就算要轉向跳槽,也不該這麼迅速!不到一天的時間,公司便虧空了幾乎一半的資源!
除非
“他們早就被收買了,現在只不過是剛好到了發難的時候,陳氏故意要給我們難堪罷了”
一聲乾澀沙啞的聲音傳來,兩人聞聲望去——
只見那個一米九的高大男子正臉色蒼白的靠在胳膊下那個柔弱的女人身上緩步走來
沈寧雪將他從臥室拖到樓下書房,額頭上早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很是喫力的繼續抵着他的胳膊,繼續往前走
如今,終於到了地方~
解放了~
她忍不住輕輕呼了一口氣,然後扶着墨沉梟避免他摔倒
然後便聽見身旁的男人不顧喉嚨的乾澀,艱難的開口分析道:
“已經走了的,不必管他們,讓他們把公司的有關文件全都還回來,然後銷燬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