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李董抓緊解釋道,“但墨總您應該知道,這並不容易!”
“從某些方面來說,墨小夫人她,確實可疑”
“但她有什麼理由?墨氏垮了她能撈到什麼好處?”
“她沒理由,那許助理就更沒有了,在這都幾十年了,從未見過他有什麼私心”
“”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卻終是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罷了,墨沉梟一臉陰沉的回了辦公室,在座位上思考良久,才緩緩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查查少夫人近期所有的聯繫人、行動軌跡、還有”
“你說他在查我?”沈寧雪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喫着水果沙拉,確認着電話裏的聲音
“是,而且派的不是他公司的人,看着挺嚴肅的,一身黑衣,戴着墨鏡,跟陳氏的人在聯絡,做的很隱蔽”
沈寧雪:“是不是看着很像練家子?”
電話那頭:“嗯確實有那個味道”
啊~是他呀~~
看來是要來真的了
“行,我知道了”沈寧雪不慌不忙的咬下一顆草莓,淡定的回覆道:“不用管他,讓他查吧”
“什麼?”
電話那頭的女聲有些疑問的突然拔高音量:“你在開玩笑嗎?!就他那速度,若是不做點措施,不出兩天就能把你撈個底朝天!”
“沒關係”沈寧雪輕笑一聲,“不需要兩天了”
“什麼意思?你——”
“雪梅”
“啊?”
“不用管他,但麻煩幫我盯緊他,在他拿到證據後,立刻給我打電話”沈寧雪吩咐道,末了,柔聲道了聲“謝謝”
“啊這、這、不用不用、我的榮幸我的榮幸”電話那頭的雪梅有些結巴,若是現在能見到她本人,怕是能瞧到她臉上的紅暈
“那行,就這樣吧,掛了”
“啊?這就掛、掛啦?”雪梅緊張的抓着手機,有些不知所措的原地打轉,然後卡卡磕磕的說了句:
“那、那、拜——”
“嘟——嘟——嘟嘟嘟”
或許是中間停留時間過長,她話還未說完,對方便已經掛斷了
“拜拜”雪梅落寞的將手機握於胸前,低低說了句未說完的話
忽然又想到什麼,倏地垂頭低笑起來,扭捏着窈窕的身子,害羞的咬着下脣,輕輕道了句:“不、不用謝的”
外灘商務會所——
一場高格調的品酒會正在舉行
280平方米的全景露臺酒吧,足足可容納百餘人的宴會場地立於濱湖之上,隔岸對面是近百層的高樓大廈,而當夜晚降臨,卻都是一片燈火通明
各種琳琅滿目的冷食酒水有序的擺放在藍色燈光下的長型桌布上,私人酒會中來的皆是西裝革履的上層人物
當然,除了一些工作安排的服務生例外
企業家們高談論闊,隨手拿起穿梭在其中的托盤上的酒水,既是品酒,也是品人
俞灝瑾不怎麼喜歡這種場合,因爲這其中商業氣息太重,但奈何也是必須要去的,只得好好收拾收拾,掛着微笑面具來了
一番寒暄問候之後,他百般無聊的趴在靠着江邊的欄杆上吹風
忽然,來了一位服務生,端了個裝滿酒水的托盤走到他身旁,俞灝瑾餘光瞟了一眼,便隨意拿起一杯,擺擺手讓對方走了
然而在轉身依靠着欄杆喝酒之時,卻發現剛剛那個服務生的背影很是熟悉
他恍惚了一陣,自嘲的笑了笑,想繼續看風景,卻發現腦海裏全是方纔的背影
“靠!”
他拍了一下欄杆,整理一下自己的髮型,便要去找那個服務生——
“你等等!”他忽然叫住那個背影
那個扎着馬尾辮的服務生緩緩轉過身來,左右看了看,然後疑惑的直指着自己,問道:
“先生,您是在叫我嗎?”
這一轉頭可不得了,那副熟悉的面容一下印入男人的腦海,塵封已久的記憶盡數翻涌而出,而男人準備了許久想要說出“我要包養你”的話也被死死卡在喉嚨裏,噎了下去
換成了不確定的呢喃——
“唐詩?”
嗯?
女子微愣,回了句:“宋詞?”
‘這人是醉狠了,開始背古詩詞了嗎?’
“不、不不是”俞灝瑾回過神來,趕緊搖搖頭,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肩膀問道:“你是唐詩嗎?你一定是的對不對?”
“什麼?”女人一手還在端着托盤,一手撥開男人的手臂,認真的說道:“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叫書畫”
“什麼書畫!你就是唐詩!”俞灝瑾忽然擡手摸向她的臉蛋,整條手臂都在顫抖着想要感受到她的真實
忽然——
“啪——!”的一聲
那自稱書畫的女子直接一掌拍開男人摸過來的手掌,皺着眉頭衝他低吼道:“先生請您放尊重些!我只是過來打工的服務生!不是出來賣的!”
說完轉身就要走——
“詩詩!詩詩別走!我是灝瑾!”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焦急的說道,“我是俞灝瑾!我是阿瑾啊!”
“瑾你大爺!”書畫大力甩開他鉗制自己的手,並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怒罵道
“你就是唐詩!我的唐詩!”俞灝瑾堅持道,他纔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詩詩”他忽然放軟了語氣,再次抓着她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知道
讓你獨自一人承受了那麼多我知道錯了,現在我能保護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什麼唐詩?我還宋詞呢!我說了我不是!你放開我!”男人這下攥得很緊,她拽了半天也掙脫不出來,只得放大音量,引來旁人的目光,希望他能收斂點
誰知那男人卻好似絲毫不知羞恥一般,不僅不放手,反而一個用力,將人拽到自己懷中,緊緊的抱住
但女人也不是什麼軟弱的小白兔,直接一個高擡腿,狠狠的踢向男人的褲襠——
“嗯~”男人也沒想到對方這麼狠,直接中招,痛苦的悶哼一聲
女人趁機轉身逃開,還鄙視的落了句:“呸!死變態!”
眼看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男人也不急,只是看着自己方纔摟住女人脖頸的手,笑的像個傻子
‘唐詩你就是唐詩!’
‘若說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那後頸的胎記也能一模一樣嗎?
呵呵呵你就是我的詩詩就是”
他執拗的想着,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眼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
‘還是那副模樣,只是嘶~脾氣大了些罷了’兩腿間的疼痛讓他真實的感覺到,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她,真的回來了!
‘你不願意認我,應該還是在生氣吧
沒關係的,從前是我負你,你該生氣的
今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會好好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