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國也是有自己的城鎮和首都,只不過因爲常年的戰亂,城鎮和首都看起來都非常落魄。
此刻在一個通向城鎮的公路上。
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過。
吉桑坐在裏面,雖然頂着一張小孩的臉,可面上的陰冷,越令人不寒而慄。
他旁邊坐着一個穿着白袍的手下,沉聲道,“聖者,這次我們給了赫連夜重創,要不要乘勝追擊,加派人手,徹底剿滅赫連夜的勢力。”
吉桑冷冷一笑,“派人去送死麼?赫連夜獸化的時候,我們乘虛而入,也纔將毀了他的基地,重創傅寧希。”
“現在,傅寧希生死未知,但赫連夜已然恢復實力,我們就算所有人去,也抵不過他,除非使用重型武器。”
說道重型武器,吉桑眸色深了一下。
旁邊手下接話,“若使用重型武器,就會讓隔壁兩國發現我們的軍事力量,會對我們有防範。”
吉桑擰眉說,“先通知夫人,赫連夜已經進入完全獸化狀態,並且已經獸化成蛟龍。”
他們之前故意去騷擾赫連夜的地界,逼迫赫連夜出手,然後把獸化的藥物注射到赫連夜的體內。
沒錯那頭蛟龍就是赫連夜的獸態。
只是,吉桑喃喃道,“按理說,赫連夜的獸態最起碼半個月,難道是華正道幫赫連夜提前解除獸態,看來那人也不能留着。”
說着吉桑摘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分外可愛的娃娃臉。
只是與這娃娃臉不相符的是吉桑的眼神,異常的冷漠,裏面還透着殺戮。
此刻他擒嘴笑着,“不過,那個叫傅寧希的女人,倒是有些……格外的蠢。”
滿是多餘的同情心,如同聖母一般,若不是傅寧希的身體被改造得太好。
傅寧希早就爲她的愚蠢付出代價,不過現在不是也付出代價了麼。
夫人佈置的任務,還不是被他輕鬆地完成。
吉桑的腦海裏浮現出傅寧希那在山洞裏冷峻的面容,他心口傳來一股怪異的感覺,但很快被冷漠取代。
不過是一個愚蠢的馬上要成爲死人的人罷了。
一連幾天。
山腳下的村莊,死了不少人,這讓村莊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小孩子沒有再隨便出去玩鬧。
而大人們則山上,幫助赫連夜的人清理被燒燬的基地。
以及準備遷移,這裏被那些聖教的人知道,難免要發動第二次進攻,所以要離開。
“哎,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真是捨不得離開。”
一個村民說道,順手把一個燒得通黑的木頭,搬到地一邊。
另一個村民接話,“什麼時候戰爭才能結束。”
這話說出不少人的心聲,村民們聽到,站直身體,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悲愴。
W國經歷了幾十年的戰亂,還被人做成試驗品,變成動物。
他們的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
衆人皆是嘆息,忙碌着手上的活計。
還有一部分村民正在安葬死去的人,這些人裏有醫生,也有那些不想歸從聖教的人。
赫連夜站在基地門口,向來輕邪的臉上,全無笑意。
阿陽走過來,沉聲道,“已經把烈草的資料發給專門的植物學家,但他們暫時也沒有辦法,至於新的基地那邊,已經安排好,試驗品和剩下的醫生正在轉移。”
“而基地這裏,試驗資料被雲存檔,所以大部分被找回來。”
“至於這次事件的死亡人數,叛亂的村民有53個,全被處決,受此次事件牽連的村民有42個,已經安葬,至於我們內部醫生……”
阿陽彙報着一個個數據,每個數據背後就是一條條人命。
赫連夜心想,要是姐姐聽到這些數字,一定很難受吧,他臉上跟着有一絲動容,回到茅草屋。
華正道正在院子裏研磨着草藥,問,“什麼時候離開?”
赫連夜道,“後天。”
華正道悶聲嗯了一下,低頭繼續研磨草藥,整個人顯得有些沉悶。
這裏不安全了,他也要跟着走。
只是,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心頭寶,都是曾經他夫人親手種下的。
“記得把熊洞裏面的藥材還有黑金土都挖了帶走,別給那些龜孫子留。”華正道說。
赫連夜點頭,走進屋裏去看傅寧希。
傅寧希腰上纏着紗布,臉上依舊蒼白着,赫連夜攥住她的手,親吻了一下,“姐姐,快點醒來。”
病榻上傅寧希並沒有給赫連夜任何迴應。
赫連夜沉了幽沉又沉,倏爾又是一笑,“姐姐不醒,是不是氣我,不給姐姐報仇,姐姐放心,很快我就給姐姐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