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老太太坐在樹下乘涼。
幾個小孩正在追逐打鬧。
一切似乎跟幾個月前似乎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幾個月前傅寧希還懷着孕,但現在已經抱着孩子。
“丫頭,孩子生了。”有幾個老太太認出傅寧希,立即湊過來看孩子。
傅寧希平時高冷,但是若是鄰居有需要,她毫不吝嗇地幫忙。
久而久之,鄰居,特別是一些上了年紀的鄰居,還挺喜歡傅寧希的。
“這孩子,看起來真水靈,比我家那毛頭小子,好看多了。”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摸摸辰辰的下巴,逗弄着孩子。
辰辰眨着一雙大眼睛,呵呵笑了起來。
黑澤站在一旁,雙手插兜,看着這一切。
遠處要落山地夕陽,打在幾人身上,拉長了幾人的身影,將一切都染成橘紅。
樓上滋啦滋啦,炒菜的聲音,夾雜着飯香傳來。
幾個蘿蔔頭樣的小孩子,圍着他們轉。
嘴裏還興奮地喊着,“我是奧特曼,你是小怪獸。”
一切是這麼的平淡……
沒有槍聲,沒有血腥。
只有平淡。
黑澤脣角揚起,道,“老婆,這樣的生活,你喜歡麼?”
傅寧希看向黑澤,是在問被囚禁的生活麼?
傅寧希道,“你說鳥兒喜歡天空,還是喜歡牢籠?”
黑澤笑,“只要讓它忘記天空的感覺,鳥兒就會喜歡牢籠,不對,是家。”
傅寧希臉色沉住。
老太太們覺得這夫妻倆說話奇奇怪怪的。
“買那種從小在家養的鳥,你就是想把它放在外邊,他都會自己回來。”老太太熱心腸的說。
黑澤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向傅寧希的眼神,越發的火熱。
傅寧希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張奶奶,我們和河邊溜溜,就不在這陪您了。”
張奶奶點頭,“你們快去吧,聽說河那邊今晚上有節目。”
傅寧希點點頭,抱着辰辰往河岸走,黑澤慢條斯理的跟在她身後。
張奶奶若有所思地盯地盯着倆人背影,“怎麼,赫連夜那孩子,看起來有點奇怪。”
另一邊。
傅寧希來到河岸。
果然這裏正在表演節目。
河裏有一個巨大船,船上有幾個人的服飾,穿得非常華麗且五顏六色。
手裏拿着一個盤子,往頭頂上扔,腦袋接住。
岸上一片人叫好。
辰辰瞪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往河上看去。
黑澤走過來,輕聲笑道,“我有更刺激在雜技想表演給你看。”
傅寧希淡淡看了黑澤一眼,冷聲說,“不必。”
黑澤有些遺憾,“那真是可惜了。”
倏然又是一笑,看向辰辰問,“兒子你要不要看。”
辰辰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黑澤。
“哦,你想看是吧。”黑澤說,也不管辰辰是否能回答,黑澤自顧自地說到,“你看遠處的節目,不就來了。”
遠處的遊船上,表演雜技的演員退場。
一個穿着黑色禮服的人。推着一個將近兩米的黑色箱子,走上來。
他先是朝衆人鞠了一躬,打開身後的箱子。
裏面有一個雙眸緊閉的男人,正側身躺在那箱子裏。
是聞堰。
傅寧希顫眸,從傅氏發生事情以後,她便沒有在聽到聞堰的消息。
她以爲聞堰是去執行任務,卻沒想到他在這。
“老婆,一會不要眨眼喲,好戲馬上開始。”黑澤如同鬼魅般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遠處,船上。
禮服男合上箱子,拿出一把巨長的刀。
船上的燈光,照射在這島上,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寒光。
這是一把開了刃的刀。
岸上的人不明所以,拍手叫好。
傅寧希寧凝着眸,想要上前,忽然手上的銀環傳來一陣刺痛。
她渾身發麻,向後一倒。
黑澤及時把她抱在懷裏,輕笑着,“老婆你猜到了是吧。”
傅寧希沒有回答,死死瞪着那禮服男。
禮服男朝衆人敬個禮,將刀子,插進箱子裏。
滴答。
箱子下面,立即有一攤血流出來。
岸上的觀衆,看得滿臉驚訝。
“這是換花樣了,以往這種節目都是沒有血了,難不成真的捅人?”
禮服男一臉淡定地又拿起另一把刀,捅進箱子裏。
血順着黑色箱子,流到地上。
岸上的觀衆瞬時鴉雀無聲。
禮服男還在繼續,直到將那九把刀全部都捅進了箱子裏才結束。
黑澤抱緊傅寧希,目光深沉地看向船艙,“這是我送給老婆你的第二個禮物。”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