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繞過那男人,卻又被那男人猛地攥住手臂。
剎那間傅寧希感覺,有一萬條冰冷的蛇爬上脊背。
男人掃了一眼傅寧希胳膊上的數字,“說道,你明天就要上場了吧,可以你的實力,上去只有死的份。”
剛纔大家一起訓練,傅寧希什麼樣,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拳場負責找拳手的人怎麼了,竟然找了這麼弱的一個妞來當拳手。
不過這妞的身材可真是不錯。
男人的眼神,彷彿帶着毛邊,肆無忌憚的掃視着傅寧希。
“但你要是願意跟了我,我可以讓你明天贏。”男人說。
傅寧希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被男人攥的的更緊。
她那攥着自己胳膊的粗糙大手,又看向男人醜陋的面孔,冷聲說,“做夢。”
擡腳乾脆利落的踢向男人的下盤。
男人早有防範,躲過去,不過見傅寧希這麼的不配合,還是被激怒。
“敬酒不喫,喫罰酒。”男人冷聲說,擡手揍向傅寧希。
傅寧希扭頭雖然躲過,可男人另一個拳頭,卻砸在她的胸口。
男人的拳頭倒是比瑪姆的拳頭輕一些,但也沒有好哪去。
傅寧希胸口又是一陣血腥氣息上涌,忍着脫臼的風險,強行把自己的手腕,從男人的手裏抽出來。
踉蹌向後退兩步,眼神環視四周,卻看見遠處準備溜走的維持。
傅寧希微微一頓,收回視線,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活動了下手腕,“你要是乖乖配合,還能少受點苦。”
傅寧希沉着眸。
男人冷笑一聲,快步上前,朝傅寧希發難。
先是直接把傅寧希的手腕折斷,繼而撕扯着她的衣服。
傅寧希的那點力道,在他眼裏,就跟撓癢癢。
眼看着男人就要得逞。
傅寧希眼神裏劃過決絕,在地上摸到一個釘子。
用着還未折斷的左手,用力朝男人的脖子上扎去。
登時鮮血直流。
男人動作一頓,捂着脖子,怒視着傅寧希。
傅寧希擡頭用力將男人踹開,快速跑出去。
剛纔那一下,她根本就沒有扎到男人的大動脈,不會危及他的性命。
來到食堂。
衆人見傅寧希身上狼狽,也沒有詢問,低頭喫着自己碗裏的肉。
這裏以實力爲王。
傅寧希在這裏,就算是被人打死,也不會有人,對她升起一絲的同情。
弱者,就該死。
傅寧希也清楚這裏的生存法則,她打了兩碗肉湯,一飲而盡。
爲了被澆灌了熱乎的食物。
四肢得到能量。
傅寧希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肉色。
起身傅寧希回到訓練場,男人已經不在,但地上還有一灘血。
傅寧希坐在沙袋前,進行短暫休息,之後紮起馬步,揮着拳頭。
一下下一聲聲。
遠處,魏池探進來一隻腦袋,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他走過來,打量着傅寧希雖然狼狽,但還算是完好的衣服。
有些詫異,“你沒事?”
傅寧希淡淡看他一眼,繼續揮着拳頭。
魏池訕訕摸鼻,知道自己剛纔偷偷溜走的行爲,並不對,他說,“晚上,我帶你去銀牌拳手的食堂,改下餐。”
雖然只是提高一個檔次,但最起碼,銀牌拳手的食堂,有菜有飯,不回像是青銅拳手的食堂,只有肉湯。
傅寧希冷聲說,“不用。”
魏池還想說什麼,卻見那些喫飯的拳手,全都陸陸續續回來,他閉上嘴,灰溜溜的離開。
拳手們在沙袋面前站定,每個人都無視了地上那攤血。
唯有瑪姆看眼那攤血,又看眼正在揮着拳的傅寧希。
下午的訓練是實戰。
傅寧希不出意外的被打的很慘。
幾乎每個跟她對打的拳手,都能把她扔下臺。
不過,一次次的身體重創,倒是讓傅寧希掌握一些技巧。
而等着訓練結束,傅寧希也不回像是一隻死狗一樣,癱坐在地上。
她還有力氣,扶着牆去食堂喫飯。
喫完回到宿舍簡單洗漱一番,把昨天拆的牀按回去,鋪上牀單,她倒在的牀上。
也不需要時間醞釀,她直接睡過去。
另一邊,停在警察局門口的,黑色轎車裏。
萊西坐在輪椅上,擰着眉看着坐在身側的白袍人,厲聲問道,“還是沒有找到人?”
白袍人搖頭,“公路、山上、城區,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
傅寧希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但是從別墅窗戶下,那些玻璃碎片上的血,能看出,傅寧希當時應該是受了傷。
若是沒有一個地方處理那些傷口。
絕對會發炎感染。
明天就是和傅天凌談判的最後一天,若還是找不到傅寧希。
萊西擰眉問,“黑澤哪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白袍人搖頭。
“今天再把附近城鎮搜索一番,特別是邊境地帶,重點排查,不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她找出來。”萊西厲聲道。
白袍人頷首,下車後,左拐右拐,竟來到別墅。
敲門走進黑澤房間。
裏面黑澤依舊戴着面具,不過露出,利索的下巴,他坐在辦公桌前喝着紅酒,見白袍人進來,他說,“看來萊西那傢伙還是沒有找到人。”
白袍人道,“是的,主人。”
黑澤搖晃着裏面的紅酒,望着裏面的鮮紅,突然笑道,“廢物果然是廢物。”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通知下去,明天可以收網了。”
白袍恭敬的低頭。
翌日。
別墅的客廳裏,投影儀被打開,裏面映出傅天凌的身影。
黑澤坐在沙發上,冰冷的看着他。
萊西在一旁,面色冷凝着。
“三天過去了,傅先生考慮的怎麼樣?”黑澤問。
傅天凌冷聲說,“我要先看到我的妹妹,再說的我的決定。”
“上次的傅總不是的見過了麼,怎麼你不信任我。”黑則說。
傅天凌冷聲道,“沒見到我妹妹之前,我是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黑澤擡手,一個嘴巴粘着黑色膠帶,頭髮凌亂的女人被白袍人帶了上來。
“現在見到了,傅總我的要求你應該答應了吧?”黑澤問,手指輕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