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很快來到傅氏。
上到頂層,祕書室的祕書們之前見過她,還禮貌地和她打招呼。
“林總監,聽說設計部現在獨立成分公司了,是在哪裏啊”有人問。
林薇薇回,“在靈山大道,藝術廊坊那邊。”
“啊,那裏聽說有很多畫廊,還有街頭藝人,不過,那邊屬於偏郊,上下班很不方便吧。”
是不方便。
原本她住在傅西爵的別墅,上下班只要十分鐘。
現在,她住在易宅,今早光開車花了40分鐘。
以後她要是自己上下班,通勤時間能達到一小時。
而且,也確實有員工反映那邊上班不方便,雖然附近就有地鐵,但依舊是遠的。
“對了,傅總還要多久開完會”林薇薇問。
“大約十分鐘吧。”
“那我先去辦公室等傅總。”
“嗯,林總監,需要替你泡咖啡嗎”
“不用,謝謝。”
她現在骨折不能喝刺激性飲料。
傅西爵的辦公室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除了文件,他的辦公桌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私人物品。
林薇薇坐在沙發等,不多時,傳來開門聲。
林薇薇看過去。
看到傅西爵進來,而他身後跟着雲若婷,雲若婷手裏抱着幾份文件,說,“西爵,那我儘快把今天的會議記錄整理好發給你。”
“我說過在公司叫我傅總。”
傅西爵面無表情,坐上大班椅,淡漠地翻開文件,沒看雲若婷。
雲若婷面上青青紅紅,咬着脣,放下文件轉身。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的林薇薇。
雲若婷眸子一瞠,下意識驚呼,“你怎麼在這裏。”
林薇薇有些尷尬,“我來找傅總說設計上的事。”
聽着沒什麼不對。
但,爲什麼要讓這個女人直接在總裁室等。
雲若婷眸底閃過惱,咬着脣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辦公室,雲若婷眸光閃爍,決定給傅母打通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傳來傅母熱情的嗓音,“喂,若婷啊,有事麼。”
“伯母。”
雲若婷語氣擔憂,道,“我剛剛看到林薇薇來公司找西爵了,說什麼談設計上的事,可我怕,她其實是想借着公事,來糾纏西爵。”
“哦,這個應該不會的……”傅母一改常態,語氣竟然有些支吾。
雲若婷一愣,“伯母,您怎麼了林薇薇的本性您也是知道的,我說她來找西爵,您怎麼說不會呢”
“哦,這個,那我給西爵打電話吧,若婷啊,你今晚有沒有空,伯母要不請你喫個飯”
雲若婷雖然覺得怪怪的,但還是笑着點頭,“嗯,好的,伯母,那我們晚上見。”
“唉。”
另一頭,傅母掛上電話,大大地嘆了聲氣。
她手裏此刻捏着的是心雅和小天的dna報告。
鑑定結果顯示,心雅和小天的親子關係爲9999。
也就是說,心雅真的是小天的母親。
“你看,現在看到結果,你安心了吧,其實心雅溫柔氣質,我覺得和西爵很配,你就同意了他們吧。”傅父在一旁道。
傅母嗔他一眼,“說得我好像一直在阻礙兒子姻緣一樣。”
“可你之前不一直非要撮合西爵和若婷嗎”
傅父無奈地摟了摟她的肩,道,“我知道你想要西爵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但憑我們傅家目前的地位,其實已經不需要靠聯姻鞏固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西爵開心就好。”
“可你不是說心雅是因爲被西爵撞了,所以失憶了嗎那她原本是誰,家裏怎麼樣,要是有個殺人犯的父母之類,那可怎麼辦”
傅父都快失笑了,“你啊,就是想太多,你看心雅的氣質,像是有個作奸犯科的父母麼而且西爵之前和我說過,心雅畫得一手好畫,應該是個畫家,而小天又這麼聰明,代表心雅的才智肯定也不低。”
話雖如此,傅母還是焦慮,“那要是心雅失憶前就已經結婚了怎麼辦那她再和西爵結婚,不就是重婚罪嗎”
傅父扶額,“老婆,你真的太會想了,西爵說過,心雅和他的時候是第一次,現在兩人連孩子都有了,你難道要他們分開嗎”
“而且,西爵很快會爲心雅辦新的身份,老天爺既然讓他們在一起,那就是緣,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那好吧。”
傅母終於被說動,“那等西爵生日那天,我們就公佈他和心雅的喜訊,婚期,要不安排在一個月後,1號,十全十美。”
傅父笑,誇讚道,“這個日子好,就像我老婆一樣十全十美。”
“這麼大年紀還貧嘴。”傅母嬌嗔,但很受用,嘴角彎起,就連臉也紅了。
傅父湊過去,又親了下她的嘴,“那你也誇誇我老當益壯,十全十美。”
傅母臉更紅了,推着他,“做什麼呢,邊上傭人都看着。”
“老婆這是要我抱你去樓上”
傅父笑呵呵的,還真把傅母抱了起來。
傅母瞪他,邊上的女傭們噗嗤噗嗤掩着嘴笑。
大白天,情來自是牀上解。
事後。
傅母捶着傅父的胸膛,“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
傅父抓着她的手親一口,“正經了還怎麼和你白頭到老,本以爲西爵冷冰冰的,沒想到不聲不響兒子女兒都有了,果然是得到了我的真傳。”
“就你臉皮厚。”
“多謝老婆誇獎。”
“……”
傅母失笑,心裏其實是開心的,只是,眉頭一擰,又哀嘆道
“唉,怪我之前太一廂情願撮合西爵和若婷了,若婷剛剛還給我打電話,如今西爵要和心雅在一起,我可怎麼和若婷說啊”
“就實話實說吧。”
傅父嘆息,“雖然失望是必然的,但若婷一直以來都知書達理,應該能接受這個事實的。”
“希望吧。”
傅母看了眼時間,“那我出門了,剛和雲若婷約了一起喫飯,順便把西爵和心雅的事告訴她。”
“嗯,那我送你。”
……
另一頭。
總裁室。
林薇薇已經把姜叔姜嬸以及他們女兒在鎂國失蹤的事說了一遍。
傅西爵聽完,眉頭輕擰,“你曾經在鎂國留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