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先生,lucas先生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鶴翊大聲哭泣着。
聞堰將他拉開,“你說什麼,lucas他怎麼了?”
鶴翊哭的眼睛都睜不開,身子一顫一顫,“他被主人封存,變成植物人,再也醒不來。”
聞堰立即站起來,握緊匕首,準備往外走。
鶴翊抱住他的腿,“你不能去,你對付不了主人的,而且會被主人殺死,lucas先生要是知道,一定會非常難過。”
而他不想讓lucas難過。
聞堰腳步頓住,看向腳下的鶴翊,眼神裏全然沒有剛纔的驚豔,只剩下冷,“那你是誰,爲什麼來我這裏?”
“我。”鶴翊頓了頓,垂下眸子,“我是一個奴隸,亞娜小姐是我的主人,lucas先生見我可憐,在變成植物人的最後一刻,讓主……亞娜把我帶到你這裏,還我自由。”
說着,鶴翊將聞堰的腿抱得更緊,彷彿要從這裏,汲取點勇氣,“我沒有想到lucas先生會對我這麼好,他給我起名叫鶴翊,說希望我自由,我以爲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這麼好,我就是一個天生供人把玩的奴隸罷了,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爲什麼?”
鶴翊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越想心裏越難受,眼淚像是不要錢的往下落。
“我齷齪膽小,我明明知道亞娜小姐要對他不利,可我什麼也沒說,也沒有救他,因爲我怕自己會死。”
“可lucas先生爲什麼要放我自由,爲什麼。”
鶴翊本來就是生活在角落的老鼠,唯一的亮點,可能就是漂亮些。
可本質是卑劣的,狡詐的。
對於他人的溫暖,他雖然貪戀,但他明白那只是一時,活着纔是最重要。
但lucas卻用生命,敲開鶴翊冰冷的心,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溫暖。
擊潰他所有的防備。
所以此刻他纔會這般崩潰。
聞堰聽着,眼睛也跟着酸澀,對鶴翊的話他沒有全信,可他相信lucas就是那樣善良的人。
兩個人站在院子裏許久許久。
直到天空泛起魚肚白。
直到聞堰覺得自己雙腿痠軟的厲害。
直到鶴翊臉上掛着淚珠依靠着聞堰的腿沉沉睡去。
聞堰才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緩慢的將自己的腿從鶴翊懷裏抽出。
鶴翊沒了支撐,身子倒在地上。
聞堰敲敲腿,快速讓自己血液流通,而後看向鶴翊。
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身形還非常嬌小。
其實也還是個孩子。
聞堰對鶴翊的警惕依舊沒散去,不過他也不會看着鶴翊直接躺在這裏睡。
“疼。”鶴翊忽然呢喃道,好看的眉頭皺起。
聞堰詫異,難不成是着涼,彎腰將鶴翊抱起,忽然注意到地上一灘血。
他受傷了。
顧不得其他,聞堰立即將鶴翊抱到裏屋的牀上,解開鶴翊的衣服,想看看究竟是哪裏受傷。
可隨着鶴翊上衣和褲子的剝落,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潔白無瑕的身軀。
聞堰瞠目,他目光落到鶴翊下半身,男人該有的東西,那裏沒有,有的是一根從後面別過來的白色尾巴。
而流血的不爲是……
所以他,不對她……她是女的。
聞堰瞠目,呼吸變得急促,立即將鶴翊的衣服的穿上,並且蓋好的被子。
只是聞堰臉頰的紅還沒有褪去,他想不明白。
鶴翊雖然長得漂亮,可也是屬於男性的漂亮,聲音也是男性,身高也不矮,就是骨架子小了一些。
明明就是一副男人的模樣,怎麼,怎麼就變成女的。
看現在這模樣,應該是生理期到了。
聞堰努力抑制自己狂跳的心臟,拿着自己不多的錢,往外走。
到了中午。
鶴翊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他眼中的哀傷還沒有散去,只是小腹處傳來一陣陌生的疼痛感。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卻摸到熱乎乎的東西,掏出來看,是灌着熱水的塑料瓶。
在看自己身側,怎麼有一包粉粉的東西。
他記得這東西,是女人在特殊時期纔會用的。
“你醒了,肚子還好麼?”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鶴翊擡頭看,見聞堰坐在自己牀前,臉上的神情很不自然。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麻煩你照顧。”
“沒事,你只是生理期到了。”聞堰歉意說,“剛纔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的,看到你流血,以爲你受傷,所以扒了你的衣服,我……”
“先生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是女的?”鶴翊一臉詫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