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拿起一個試劑在手中把玩,“能讓這些人都出去麼,我想自己待在這裏。”
黑澤揚手,本來呆在這個房間裏的保鏢和醫生全都離開。
傅寧希緩緩走到黑澤面前,捏住黑澤的下巴,明明是很誘惑的動作,可傅寧希的眼神,卻依舊是冷着的。
黑澤啞着嗓子問,“老婆,你這是想做什麼。”
傅寧希另一隻手把玩着的試劑,一隻手捏着黑澤的下巴,脣角揚起,“想吻你。”
頓時,黑澤的臉色變得深沉幽暗,如同蘊藏着狂風暴雨。
下一瞬,傅寧希被黑澤狠狠穩住,攻城略地。
屬於黑澤霸道的氣息,佔領着傅寧希的每一寸。
傅寧希眸光一厲,手中的試劑,插進黑澤的胳膊上,注射到他的身體裏。
傅寧希將黑澤推開,目光卻緊鎖着他。
黑澤擰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喉嚨裏溢出兩個字,“姐姐……”
傅寧希冰冷的面孔,像是被什麼東西打碎,她走上前,抱起黑澤的腦袋,直視着他的眼睛,“阿夜。”
明明頂着一張臉。
但此刻黑澤的臉上,卻沒冷意和邪性。
此刻,出現的是赫連夜。
赫連夜將傅寧希抱住,“對不起姐姐,讓你受委屈了。”
依舊是撒嬌的口吻,可話語裏卻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現在也不是敘舊的時間。
傅寧希急聲問,“怎樣才能把黑澤的人格徹底消除。”
“葉竹那裏應該有藥,現在葉竹,還在黑澤手裏。”
“我們現在的談話,黑澤能知道麼?”
赫連夜臉上流露出痛苦,“能。”
傅寧希沉眸,記憶共享,果然跟她之前猜測差不多。
“姐姐,有機會離開這裏,你看到的還不是全部,黑澤正在做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你……”
話沒說完,赫連夜臉上的神情,變得幽暗,脣角更是揚出一抹冷笑,“老婆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現在是黑澤。
傅寧希面容逐漸變得冷冽,冰冷的脣瓣輕啓,“刺激麼?”
黑澤笑,這次換成他捏着傅寧希的下巴,迫使傅寧希擡頭看向他,“刺激,不過我更多的是生氣。”
“老婆你用這種方法見那個蠢貨,還想爲了那個蠢貨,把我殺死,你可真是讓我好傷心。”
“是高興吧。”傅寧希說,“這種命運不受控制的刺激感,不正是你喜歡的嗎?”
黑澤眼中的幽光逐漸褪去,轉爲玩味,“老婆你倒是很瞭解我。”
“一瘋子的想法,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傅寧希將黑澤推開,“我要找葉竹,還有魏池,把他倆帶過來。”
黑澤雙手插兜,“找他們過來殺死我自己?”
把他這個人格消除,對黑澤來說,不就等於死亡。
“你怕了?”傅寧希語氣輕嘲。
黑澤笑,“當然不怕,就算是你把他們找來,也沒有辦法消滅我,只是我爲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舉動,又沒有什麼好處。”
下一瞬,黑澤的領帶,被人抓住,頭被迫往下低。
一個溫暖的脣瓣覆了上來。
但很快溫暖消失。
傅寧希鬆開黑澤領帶,拉開和黑澤距離,“報酬。”
黑澤舔了舔脣角,“這報酬不夠,畢竟我可是拿命在賭。”
“不過嘛,看在老婆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還是願意做的。”
“我給老婆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老婆沒有殺死我,我就會把葉竹和魏池改造成怪物。”
……
某個不知名的島國。
葉竹和魏池在把傅寧希交給黑澤後。
黑澤如約放了倆人。
倆人立即買了機票,來到這個一般人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國家。
此刻倆人正在沙灘上曬着太陽,遠處是碧藍的天空,還有無邊無際的海岸線。
有海鷗在天空中飛舞。
總之一切都還是不錯的樣子。
魏池喝着椰汁,道,“也不知阿寧他們怎麼樣了,我們倆就這麼出賣她,實在是有些不道德。”
葉竹睜開眼睛,碧藍的眸子,輕蔑地掃了魏池一眼,“要是覺得不道德,你現在可以回去送人頭。”
魏池又喝了口椰汁,“算了,我就在內心祈禱阿寧平安。”
可真是將虛僞兩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葉竹剛準備繼續淺眠,神色忽然一厲,“我們馬上可能要去陪你的阿寧了。”
魏池不解,“什麼意思。”
遠處幾個拿着搶得黑衣人大步朝他們走來,海灘上的衆人尖叫着跑開。
魏池和葉竹倒是也想跑。
可那搶正對着兩人。
若是他們敢動,對方就會立即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