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身體隨着遠處從夾板,漫入江中的血一起顫抖着。
“知道他的血爲什麼會流那麼多麼?”
“因爲啊,那刀上有活血的藥。”
黑澤笑着。
活血的藥,就是不讓血液凝固。
所以聞堰身上的血纔會不停流不停流。
直到將那江水都染紅。
岸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禮服男朝衆人鞠了一躬,當着衆人的面,抽出插在箱子上的一把刀。
輕彈了一下刀背。
嘭。
刀子化爲無數朵鮮紅的玫瑰花瓣,洋洋灑灑地落在。
彷彿盛開了一場玫瑰雨。
岸上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顯然大家以爲,剛纔的一切都是雜技。
可空氣隱隱傳來的血腥味。
以及那佈滿整個甲板的鮮血,無聲地嘲諷着岸上人的笑與愚蠢。
傅寧希被黑澤連帶着辰辰一起抱回去。
回到臥室,傅寧希被放到牀上以後,身體才微微能動。
她撐着身子坐起來,嗓音沙啞道,“黑澤。”
黑澤歪着頭,“老婆?”
“你送了我這麼多禮物,我也要送你一個。”
“什麼禮物?”
黑澤湊到傅寧希身邊。
傅寧希猛地將黑澤抱住,然後死死咬住黑澤肩膀。
直到口腔裏滿是鮮血,她也沒有鬆開。
她知道,她這麼做,並不能讓聞堰復活。
她知道,她這麼做,並不能真正懲罰到黑澤。
可她想要發泄,單純地發泄此時此刻她憤怒的情緒。
黑澤沒有將傅寧希推開,他寵溺地撫摸着傅寧希的頭髮,“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憤怒、狂躁、瘋狂。
讓這些情緒侵蝕着你,讓我逐漸成爲一類人。
許久後。
傅寧希將黑澤鬆開。
黑澤肩膀上,出現一個能夠見血的牙印,看起來有些恐怖和滲入。
半個肩膀,都被傷口上的血染紅。
傅寧希逐漸冷靜下來,她起身走到洗手間漱口,洗了把臉。
她雙手撐着洗手檯的檯面,雙目猩紅的看先鏡子中的倒影得自己。
頭髮凌亂,臉上還帶着水滴,最引人注目的是。
她瞳孔隱隱的有豎瞳閃現。
“你剛纔就應該咬住他的脖子,這樣他就死了。”屬於赤練的聲音傳來。
“你不會覺得,黑澤不同意吧?”
“那個瘋子,你就是讓他把自己心臟挖出來,估計他都能做到,只不過你也要做好,自己心臟被挖的準備。”
傅寧希,“殺人要誅心。”
“呵。”赤練冷笑。
傅寧希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面無表情地走出洗手間。
黑澤已經不再臥室,大概去處理傷口。
傅寧希看向自己的小牀,上面有幾個紅點。
是剛纔黑澤肩膀上的血。
傅寧希走上前,將牀單掀開,扔掉,換上新的。
之後的兩天黑澤沒有再出現。
傅寧希嘗試着走出房門,結果是剛碰到門把手。
傅寧希的銀色手環,便放電,她倒在門口。
窗戶,傅寧希也碰不了。
所以她逃不了。
兩天後,黑澤回來,看着坐在沙發上傅寧希,他笑道,“兩天沒有回來,老婆你有沒有想我。”
傅寧希沉默地看着電視裏的法治節目。
黑澤勾脣,解開自己的外套,脫掉自己的襯衫。
這次傅寧稀有了反應,她擰眉看向黑澤,眼神裏盡是警惕。
黑澤背過身,指着肩膀的一出說,“老婆你看。”
黑澤寬敞潔白的肩膀上,有一個鮮紅的牙印。
傷口能維持兩天不結疤?
傅寧希在看過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不是傷口,是紋身。
黑澤將牙印紋的上面。
這個瘋子。
黑澤笑,“姐姐也來一個吧。”
傅寧希沒有動,黑澤走上前,咬住傅寧希的肩膀。
力氣不小,很快有血滲出。
傅寧希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她看向電視裏普法欄目。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咬完後,黑澤拿出專業的工具,給傅寧希文身。
很快一個同款的鮮紅的牙印,出現在傅寧希的肩膀上。
黑澤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普法欄目,也接近尾聲。
傅寧希淡淡道,“好了麼?”
黑澤聞着傅寧希的肩膀說,“好了老婆,你喜歡麼?”
傅寧希掃了一眼,眸色冷淡,起身回到臥室給辰辰的餵奶。
在無聲地嘲弄着,黑澤幼稚的舉動。
另一邊,傅寧安調查赤練蛇的事情,有了一點進展。
醫生將一份報告,放到傅寧希和謝塘面前。
“我們從赤鏈蛇中,提取到了一種非常活躍的物質,跟之前傅小姐體內的X物質很像。”